到爷爷奶奶家里报喜,爷爷奶奶高兴的不得了,做了一桌子好菜,奶奶拉着自己的手,一口一个好孙女的不放手,爷爷则是戴着老花镜拿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一个字一个字翻来覆去的看。
当时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离家十五年渺无音讯的父亲,然后廖冰玉就说起了自己心里面这么多年都没有磨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记忆。
奶奶当时就哭了,说自己的记性真好,这是真的。
也就在这场大雪之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了个年,父亲就被派到底特律去进修。
再然后就是突然有一天就离开了他进修的汽车厂,再也没有了消息。
那天,爷爷奶奶硬给了她五万块钱,两个老人的退休工资加在一起一个月才七百多,一年还不到一万块钱,而且身体还不好,常年吃药,这五万块钱,也不知道要攒多少年。
还有这些年魏思祥对自己霸道的主权宣誓,廖冰玉很多的时候想,要是爸爸在身边,那怎么可不会让魏思祥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
以前自己还可以拿着年龄小,躲进乌龟的壳里,不出来,不面对,可到现在终究要面对,而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爸爸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
现在自己长大了,就不得不面对很多以前不想面对,可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就像自己如果和魏思祥结婚,就不得不面对着和他睡一张床,在黑暗里被他像小电影里面的无耻的男人那样,做的让她恶心的事情。
屋子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廖冰玉又回到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不禁有点瞌睡。
不知不觉踢掉了矮跟小皮鞋,扯掉了小西装,双腿收到沙发上面,蜷缩着迷迷糊糊的睡去。
在梦里,她似乎又闻到了爸爸身上那种好闻的带着烟味的香气。
忍不住紧紧的用双手搂住,再也不让爸爸离开自己,魏思祥这些混蛋再也不能像自己是他的私人物品一样的欺负自己。
“爸爸,爸爸,小玉好想你!爸爸,爸爸,不要扔下我走!”
她带着哭腔喊:“我不要嫁给魏思祥,妈妈硬叫我嫁给他!就因为他爸爸要当厂长。爸爸,爸爸,你回来了,你得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