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冰玉记得上次赵长安问她,有没有兴趣到明珠总部工作。
当时自己并不在意,也不愿意,毕竟女儿还是愿意和妈在一起,虽然她之前也去明珠旅游过,见识过明珠的繁华,也羡慕在那边生活工作的人。
可现在她显然改变了主意,愿意离开越来越让她感到窒息的母亲的强行管束,以及魏思祥看着自己那一副稳吃的,自己属于他的私人财产那种霸道和得意。
廖冰玉知道因为当年父亲负心,母亲这些年是真的苦,以前不懂事,厌恶那些给母亲介绍对象的媒婆,逼着母亲去相亲的姥姥姥爷,还有对母亲的美貌虎视眈眈的男人们。
上大学以后随着眼界提升,她没少劝母亲再找一个。
当时她甚至以为母亲拒绝再找,是因为做了寇应先的情妇。
其实到现在廖冰玉都不清楚,母亲究竟有没有和寇应先上过床,寇应先的名声其实并不算太好,有过不少女人。
母亲今年也就四十三四岁,长得又漂亮,这些年一直使用进口高档化妆品,脸上连细细的皱纹都没有什么。
只不过她平时穿着正统,才显老一点,在家里披着大波浪,穿着显瘦的睡衣,胸鼓腚丰,杏眼桃腮,就跟一个三十出头的小少妇一样的迷人。
在廖冰玉的心里面一直暗暗猜测,应该是弄过,只不过应该只是偶尔弄弄,怼的并不多。
母亲醉心于权势,崇拜权势,那么屈服掌握权势的男人,要是遇到一个好色的男领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任其品尝采撷,这也是可以想到的事情。
然而在廖冰玉看来,假如和一个自己厌恶的男人做夫妻,她更情愿过母亲这种单身生活,能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就足矣。
至于真有男女那方面的需求,可以买一些玩具,就算要找男人,也要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而不是屈服于金钱权力成为强势者的玩物。
至于这个男人有没有家庭,爱不爱自己,廖冰玉真的不在意,只要自己不去破坏对方的家庭,不就可以了么。
廖冰玉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多么的离经叛道,不可思议,要是说出去,能被人唾骂无耻。
可这就是她自己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这也许就是单亲家庭的子女,在性格上面,尤其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上面,都有点不可避免的扭曲。
感觉外面刚才呼啸的风停了,而且外面好像还有人在喊着什么,还不止一个人,只是声音听不太清,不过她可以大致听出来声音里面的兴奋。
她家的窗户很少开太大,也就是开一点透气,而窗帘都是常年拉着,白天拉着白色的蕾丝轻薄细窗帘,晚上把厚遮光窗帘也拉上。
因为母亲刚搬进来不久,就发现对面楼上有人拿着望远镜偷窥,而且白天还尾随,是一个做建材的小老板的儿子,二十多岁,家暴妻子,逼得妻子无奈之下跑路离开。
不久那么建材老板被查出来制造贩卖有毒假建材,被逮起来判了几年,那个色痞子冬天喝酒喝醉了,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即使没有了这个隐患,家里也从此窗户拉上窗帘,而且还想方设法的弄了一条退役的军犬。
这退役的军犬真的很听话,上次赵长安过来吃饭,害怕吓到他,就让狗窝在阳台的狗子别出声。从赵长安进屋到吃了饭离开,那只狗子都一直在阳台的狗窝里面没有出来,也没有发出一声的声音。
廖冰玉想的心里憋闷,听到外面还在喊着什么,阳台狗窝里面的狗子也吭叽了几下。
就好奇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拉开一点厚厚的窗帘,才发现天空中开始飘扬着大朵的雪花。
“下雪了?”
廖冰玉心里面无端的有点欣喜,事实上下不下雪对她的日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因为下雪,明天上班会很麻烦。
不用想廖冰玉就知道,等到明天一大清早,魏思祥又会打电话过来自动请缨的献殷勤。
可这毕竟是儿时能让她欢乐几天,可以堆雪人,打雪仗的雪。
廖冰玉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忍不住心里面的无端欣喜,把玻璃窗打开一点,冷空气从窗户漫了进来,不过没有寒风,所以冷的慢而轻漠。
她伸手到窗外,让大朵的雪花落进掌心,凉凉的,很快在掌心融化成清亮的水。
不禁想到了自己儿时堆雪人的无忧无虑,那时候虽然自己也羡慕别人有一个强壮有力,能当靠山的爸爸,可妈妈,姥爷姥姥给予她的爱一点也都不少,总得来说还是有着偶尔淡淡的小羡慕和小忧愁的无忧无虑。
还有记忆里面,那场雪。
爸爸抱着她,在大院里面转悠看小孩子们打雪仗,堆雪人,放炮仗,她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甜的跟蜜一样。
记得自己考上大学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