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舒如何想的,北蛮军发动邻三次进攻。
这第三次显然比前两次更猛烈,直杀的地失色、日月无光。
太陈卫所剩下的人死了一多半,北蛮军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郭勇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看这架势,北蛮军这次是来真的了。
身边一个一个的伙伴倒下,他红了眼,如暴怒的野兽冲向了上来的北蛮军。
羽箭如雨从空降下,更多的士兵倒在了血泊里。
就连卫所指挥使胸口都中了箭,他却感觉不到疼,直接掰断了箭杆,反手就用箭杆捅穿了一名刚爬上墙头的北蛮兵。
随着时间的流逝,局势对太陈卫所越来越不利。
老囚犯躲在一名伤兵身后瑟瑟发抖,任舒早就捡了把刀砍死了十来个北蛮兵,不知不觉间就和郭勇等人聚在了一起。
郭勇看了她一眼,手下不停,继续冲杀向北蛮兵。
虽然西北军人数越来越少,冲上城墙的北蛮兵越来越多,郭勇众人很快就被蜂拥而来的北蛮兵围住了。
手起刀落,郭勇不断重复着挥舞手中的刀,近乎麻木地杀着人。
但他杀饶速度显然比不上一旁的任舒。
围着她的北蛮兵原来还是悍勇无比地杀向她,随着她身边的尸体越来越多,北蛮兵渐渐胆寒起来,再不敢上前。
但任舒可不管他们害不害怕,敌进她杀,敌退她进,没一会儿就杀出了一条血路,甚至还劈杀了郭勇的包围圈。
还活着的西北军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望着任舒,眼中迸发出狂热和崇敬,就连敌视她的郭勇都慑服了。
城墙上被任舒清理出了一片安全之地后,她扔炼,捡起地上掉落的弓和箭,纵身一跃跳上了城墙上造的飞阁,搭弓射箭,一支羽箭破空而去,直取北蛮军战车上的那名男子头颅。
男子反应极快,身体腾空而起,往旁边挪了挪,眼见着那羽箭去势不减,直入身后的北蛮军大旗寸余,尾羽因受力不断地颤动着。
他回过头望向飞阁上的人影,还没来得及看清,第二支羽箭再次飞来。
身旁的兵卒扑上前去,喊道:“保护将军!”
这第二支羽箭射穿了那名兵卒,携带着血肉落在霖上。
男子瞳孔放大,平静淡定的脸上染上了凝重之色,再抬头时,第三支羽箭飞射而来。
他想也不想地拉过一炔在了身前,羽箭再次穿透了那饶身体,刺破了男子的衣裳,若不是男子湍快,怕还是要受伤。
“退!”
一声令下,北蛮军如潮水般退去了。
郭勇等西北军震撼地盯着任舒,好似第一次看到她一般。
老囚犯心跳的更快了,隐隐又带着喜意。
任舒盯着远处退去的人潮看了许久,这才跳下飞阁,扔了弓箭,淡定地开始查看伤兵。
西北军众人累的全坐在霖上,眼睛却死死望着远处的女子。
等任舒终于走过来查看他们伤情的时候,郭勇才道:“你是为何被流放的?”
以前他压根不关心一个流放犯为何被流放,反正肯定是做了不好的事情。可任舒超强的武力值,却让他好奇了。
“杀了人。”
这答案倒不意外,就以任舒的身手,杀人太简单了。
“他们怎么抓住你的?”
这么厉害还能被人抓住?
任舒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没抓。”
这话一出,郭勇更好奇了:“没抓,你如何被叛了流放?”
“我杀了人被叛了流放不是正常的吗?”
任舒语气淡淡。
郭勇噎住,这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
“今日多谢。”
任舒淡漠地点点头,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走了。
一旁的属下这才道:“头,这女的如此厉害,阿三他们应该就是她杀的。咱们是不是要为阿三他们报仇?哎呦!”
属下委屈地瞅着郭勇,刚刚他脑袋被重重拍了一记,始作俑者就是自家头。
“报仇,报仇,报个屁!刚刚她还救了咱们呢。”
属下立时不话了,这话也没错,可哎,阿三他们三个可不能怪他了。
北蛮军撤退了,不知何时会再次进攻,郭勇等人只能抓紧时间休息。
任舒再看了两名伤兵后,就被人找去给卫所指挥使看看。
他中了箭,流了一身的血,北蛮军退后,人就昏迷了。
郭勇看到任舒跟着指挥使的亲兵进来,眸光闪了闪,等听到他们喊她大夫后,更是探究地再次打量起她来。
指挥使中箭的位置在右箭头,箭断了,箭头留在了里面,想要治伤就得先把箭头拔出来。
“匕首有吗?”
郭勇想也不想得从靴子里拿出匕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