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在下看,此人根本就是颠倒黑白。事实真相应是,他们半夜行窃,被我家少爷和其他几位公子当场抓住。争执之间,那偷儿不知为何死了,他就将那人之死推到我家少爷和其他公子头上,而后又撺掇着任舒杀人,他分明是任舒的同谋,请大人将他与任舒一起重重处罚,祭奠我家少爷和其他几位公子的亡魂!”
好一张利口!
此言一出,百姓们的风向立刻又变了,少部分人觉得陈家管家的很有道理。
林可是承认他们在偷了一富户后遇到的陈洛等人!
虽然他们自己是劫富济贫,可到底不就是偷盗吗?
几个公子哥看到了,见义勇为下很得过去!
一时间争论声、议论声飞扬,甄有嘉只能再次一拍惊堂木,喊了声肃静!
长兴王府、孟家来听审的人赞扬得看着陈家管家,得可太好了。
林作为当事人,却气愤异常,他像之前和甄有嘉时一样,一把扯开了衣服,露出了一直都没好的伤口、青紫和疤痕。
“爷诶”
站在最前面的一些老百姓惊呼,这还是个孩子啊!他们怎能下得去手!
陈家管家听着又变了口风的百姓议论声,不服道:“你身上的伤如何证明是我家公子和其他人做的?没准是别的人打的呢?想冤枉我家公子可不行!”
林涨红着脸道:“我冤枉?陈洛屁股上有一块拇指大的胎记,孟飞肩膀处有一道弯月样的疤,高林身上没有标记,可他那玩意废了,得可怜!高远后腰处有圆形暗纹。大人,你可派缺场查验,若我的属实,难道不能证明我所的话吗?
我不是陈家、孟家、长兴王府、长安王府的下人,此前从未见过他们,若不是因为…我又如何知道!”
他的这些,甄有嘉都问过。
他聪明,从他所问的问题可之后的表现就明白了,这些是极有利的证词!
这事棘手了。
陈家管家彻底黑了脸,极速得思考着对策。
孟家来听审的人斜了眼身后的厮,那厮和陈家的厮一块不着痕迹得往后退去,悄无声息得出了府衙,火急火燎得回了孟府,将事情回禀了。
长兴王府的人也差不多如此。
都这样了,谁还能再林的不是真的?
老百姓立刻咒骂起陈家四人来,骂的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陈家管家听不下去,上前拱手道:“甄大人,今不是审理任舒杀人一事吗?此人上堂这些又有何意,还请大人速速裁决才是。”
“本官如何审案就不劳一个下人费心了。再敢插言,先打十大板!”
甄有嘉冷冰冰得盯着他。陈家管家不敢再造次。
该的都了,甄有嘉并没有判,喊了声退堂,亲自将任舒押回了大牢。
“任姑娘,后悔吗?”
走在回大牢的路上,甄有嘉实在没忍住,问道。
“这次不比前两次,第一次你杀的只是下人第二次,你只是揍了葛家公子这次你实实在在得杀了四个贵族,本官若是轻描淡写得将你放了,怕是不校哪怕他们臭名昭着,你杀人却是事实,抵赖不得。这次怕是不能轻易脱身,你后悔吗?”
任舒冷淡回道:“呵,贵族之子为何就比平民百姓贵重呢?甄大人想如何判就如何判吧,我不在意,也不后悔。”
甄有嘉顿住,悠悠叹了口气:“任姑娘,你不后悔,本官却后悔。在你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不应该畏惧你的强横而放纵了你,导致你之后行事从不遵循律法,酿成了如今的大祸。
任姑娘,你善做好事。比如擎观之事,因你而获救的女子就有数十人之多比如大德县瘟疫,本官听病人能治好都是因为你甚至于陛下因你而变成了现在英明的君主。
可这些不能为你杀人而开脱。若是所有人否如你一般去报私仇,律法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整个大启也将陷入混乱和无序。
冲这一点,本官这次不想放纵你。
另外,这一次不比前两次。之前的两次你只是杀了几个下人,或者殴打了葛家公子。可这次确实杀了四名贵族,陈家、孟家、长兴王府断不会善罢甘休不,其他权贵们也会因为忌惮你而希望杀了你。
你,已经犯了众怒了。一个不把权贵放在眼里,又有强大的实力可以屠戮一府的人,谁都不希望她好好得活着。
任姑娘,本官以为你不会没想到这一点。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做呢?”
任舒停住了步子,抬头看了看,而后对上甄有嘉,淡淡道:“甄大人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因为那人很重要,重要得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利弊,去权衡优劣。”
“大人,这事至我而止吧,那个孩子不要牵扯进来了。他八岁,大人是一方父母官,若是能照顾就帮着照顾一二吧。”
任舒再次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