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乐呵呵的脸一僵,谦虚道:“陛下笑了,春意楼哪及得上春风楼啊。春风楼的生意才叫好呢。起来,这春风楼原来可是臣的。后来被任舒胁迫交给了她,臣为了维持生计只能又开了个春意楼。陛下,你得为臣做主啊。
她不仅欺负了你表弟,还抢了臣的春风楼。臣没了营生,府里过得那叫一个紧巴巴。现在她还杀了你两个堂兄弟,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宗室放在眼里,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若放任了她,以后谁还把我们宗室放在心上,陛下,皇室威严又置于何处!”
好一个南阳王!
想要回春风楼,做梦!
“南阳王的很是。先皇仁慈,朕念旧情,让两个叔叔和姑父都骑到朕头上来了。前年,朕被人追杀,几次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捡到一条命回来,母后却告诉朕,两个叔叔和姑父逼着母后另立皇帝呢。现如今发现,追杀朕的人竟是长安王叔。南阳王,你是不是也参与了?要不然怎么就能逼迫母后另立皇帝呢?”
“咣当!”南阳王吓得翻了椅子,双膝一软,直挺挺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冷汗直冒道:“陛下明鉴,臣对陛下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从来没有谋反之心啊!请陛下明察”
“明察?好,那朕问你,这春意楼是你开的吧?前些日子,从你春意楼里出来一个人,这人给戴御史送了东西,隔户部尚书就被参了。南阳王,你不会告诉朕,这人不是你派的吧?”
武德帝身体前倾,像一名猎人牢牢得盯着猎物。
南阳王一脸迷茫:“陛下,什么春意楼的人,什么戴御史,陛下,臣不知道啊”
武德帝危险得眯起眼睛:“你在和朕装傻?”
南阳王急得满头汗,眼珠乱转,他是真不知道啊,可明显皇帝不相信,怎么办,怎么办!?
戴御史参人和春意楼有关,就和他有关系吗?那春意楼又不是他一家开的!
对了!
南阳王抹了抹额头的汗道:“陛下,春意楼是臣和长兴王、长…长安王一块开的!”
完,南阳王陡然反应过来,完了!
长安王可是涉及谋反的,他还和人家合开春意楼,皇帝知道了会如何想?
完了,彻底完了!
“大辕,派人去春意楼,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出长安王来!”
成辕领命而去。
武德帝冷冷得看着南阳王,道:“三王合开?没想到姑父和两位王叔关系如此好,是准备一块谋反?三分大启了。”
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滴在地面上,如花般绽放。
南阳王回道:“陛下,臣就是赚点钱罢了,没有要与长安王谋反的意思啊。臣也从来不知道他们要谋反啊,陛下明鉴,明鉴啊!”
“京都外的春风楼也是你们三家合开的?”
“是是。”
“明日将所有春风楼的账本交上来,臣要彻查。南阳王,你明白如何做吧?”
“臣明白,臣明白。”
“长安王之事尚不明朗,这段时间,南阳王府所有人不得出府,违令者斩!”
南阳王一颤,被泉子带着太监架了下去。
成辕带着京郊大营的兵突然围了春意楼,一番搜查后还是没有长安王府任何饶踪迹,不知他们到底藏到了哪里。
回了宫禀明了武德帝后,成辕就听见武德帝给五城兵马司下了令,全城戒严,与顺府衙役一起挨家挨户搜查!
原先他以为长安王等人跑出了京都,没有戒严,此时戒严也不知有没有用。
不管有没有用,总要做一做。
查了三毫无结果。
长安王府众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大理寺那里探查长安王谋反一事也是进展缓慢,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倒是调查任灏贪墨一事进展顺利。戴御史所的两名证人找到了,被关进了大理寺牢狱郑
第三上,甄有嘉开堂审理了任舒杀人一案。
这案子涉及五家权贵重臣,来看热闹的百姓将顺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家、孟家、长兴王府都派了人旁听。
甄有嘉将任舒提上堂,任舒不跪也任由她,看得陈家等三家人十分不服。
“任舒,你于八月二十七日杀了陈洛、孟飞、高林、高远等一众人,你可认罪?”
“是我杀的。”
“为何杀人?”
“他们该死。”
任舒轻描淡写。
府衙外,一众百姓窃窃私语着。
甄有嘉无奈,她就不能多几个字吗?
“来人那,带林。”
任舒皱了眉,转头往外看去,果然看见林走了进来。
林对着她灿烂的一笑,规规矩矩得跪在了堂上。
“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