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纵然武功盖世,他们近不得身,只消断了饮食,也必然饥渴而死,如今前辈生龙活虎,想必另有原因。”
尚九天嗯了一声,言道:“不错,十年来老夫食水未断还能活命,是因为老夫身上还有一件大秘密,他们一日不得,老夫便可一日无忧。”说完一阵怪笑直如鬼哭狼嚎,实在难听至极。
楚江寒心下大奇,问道:“秘密?什么秘密?”
尚九天止住怪笑,言道:“前翻锦衣卫派来的那个高手,假意充作囚犯,实则是为了和老夫套近乎,伺机窃取老夫的秘密,被发现之后,被老夫当场撕成了碎片,你怕是不怕?”说着四肢趴在地上,向楚江寒扑来。
楚江寒哪里理会,冷笑了几声也不理他。
尚九天忽然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言道:“年轻人,你可知老夫为何要跟你说这么?”楚江寒答道:“想是前辈在这牢底待久了,正好解闷儿!”尚九天先是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口中言道:“这只是其一。”
“那么其二呢?”
“其二嘛……”尚九天顿了一下,接着言道:“老夫只有跟你靠的这么近,才能探得你的武功路数出身底细。”
楚江寒笑了一笑,问道:“可曾探清楚了?”尚九天拉长了语调,回道:“探清楚了!探清楚了!老夫在你隔壁,便觉得你内功奇高,如今又知你学了一清杂毛的丹阳剑法,当着难以对付。老夫若要杀你,只有七成把握。可惜呀可惜!”说完不住的摇头。
楚江寒笑道:“前辈说笑了!”
尚九天道:“说笑?老夫此刻却未开玩笑!若非老夫对你有所忌惮,早就动了手了!”说着突然哼了一声,“锦衣卫若想探知老夫的秘密,却是比登天还难!”
忽然楚江寒突然不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向自己袭来,本能的举掌相迎,双手一推正是一招“风起云涌”,正是三十六路风灵掌中自己用的相当娴熟的一招。
只接了一招,楚江寒便感觉到两臂发麻,心中气血翻腾不止。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楚江寒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直娘贼,死老泼皮!我敬你是武林前辈对客客气气,你却反对小爷痛下杀手!”
他口中大骂,脚下抢了先机,一招“拏风跃云”反手便打去,尚九天高叫了一声“好!”脚下腾挪随手竟然化去,楚江寒再发一招又被解去,又听见尚九天大喝道:“三仙掌!”掌风嗖嗖袭来,楚江寒眼见不能躲闪,慌忙举掌相迎,又被震退数步,未过十数招立时落了下风。
霎时间铁索哗啦啦响个不停,楚江寒心下一亮:这老儿是从隔壁穿回来的,身上的钢索定然不够长,我且向后挪去,他定然够不上我。
主意既定,楚江寒便立时向着石室角落处躲闪,怎奈对方脚下步法配合精妙,又兼掌力霸道,虽消去不少劲道,却任然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眼见不能占得上风,楚江寒又使出少林绝技“须弥三引”的腾挪功夫,闪转躲避锋芒,伺机寻找破绽,又过了二十余招,楚江寒渐渐搬回了平局。
尚九天身法虽然高明,却毕竟是从隔壁石室穿洞而来,铁链尺寸有限,只能在靠墙一多半的范围内活动,楚江寒身上的锁链教他长的多,来回闪动间大占便宜。眼见尚九天攻击范围受到限制,楚江寒便大起胆来,施展开须弥三引的身法,双手使开三十六路风灵掌,又斗了十余招任然未落下风。
三才老人尚九天何等心机,早觉察到了其中的端倪,忽然身形一换,只如鬼魅一般,其身法完全不下少林高僧所传的须弥三引。
石牢之内,尚九天与楚江寒又斗起了身法,几个来回,二人身上的锁链早就搅在一处,楚江寒心知不妙,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紧牙关又硬接了几招。
尚九天口中呼道:“小子上当了吧,此番看你往哪里走?”楚江寒躲闪不及,被点了周身大穴动弹不得。
忽然尚九天侧着头,一阵抓耳挠腮,又见他闪动身形,穿来穿去几下便解开了搅在一起的钢索,伸手在楚江寒身上一通乱点,楚江寒动弹不得,张口欲骂,却被点了哑穴,只得任由施为。
楚江寒暗暗叫苦:但不知这老贼要用什么手法对付我?忽然感到周身尚有几处脉络还畅通无阻,双臂一用力,竟然能动如。
再看尚九天,人影一闪落灰呛鼻,伴随着铁索哗啦啦几声,早已钻洞过去。楚江寒一时摸不着头脑,张口欲问,却仍是不能言语,原来哑穴尚被制住,只是这老儿手法何等古怪高明,只怕一时不能解开,当下双吸盘地,正欲推宫过血重开穴道,提气间丹田受制内劲实在不足。
忽然又听见脚步匆匆,却原来是有人来了,难怪这老儿要闪身回去!未过片刻,石门被人冲开,紧接着一物抛向自己,楚江寒伸手接过,却原来是一个布罩装着一物类似宝剑,细摸之下,正是自己的那把镇岳剑。
“快快藏好!后面有人追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喘着气喊道,正是沈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