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回君子之战
二人饮了一阵子,三才老人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这第二人邻居的下场?”楚江寒回道:“前辈既愿意讲,在下也有兴趣听!”三才老人咂了一口酒,白眉一扬,讲道:“我这第二位芳邻,可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他原系名门正派出身,因不满狗皇帝昏庸无道,后来不惜和朝中的势力勾结在一处,竟然跑到大内去行刺,后来事败被锦衣卫的鹰爪们以阵法拿下,那狗皇帝却念他是玄门中人,未曾杀他,只因他剑术奇高,这才被囚进这地字号石牢中。算来他也称得上是一代高人了,老夫给他留些颜面,就不说他的名号了。”
楚江寒听得兴起,紧问道:“那这位前辈后来如何了?”三才老人狂数声,言道:“自他被关进来以后,老夫倒与他相谈甚欢极为投缘,日日与他谈天论地相互切磋,险些引为知己。可惜呀可惜!”说完他不住地摇头。
楚江寒问道:“可惜什么?可惜当老夫说出身份之后,他却当场辱骂老夫,还和老夫拼起命来,老夫生平心高好胜,哪里肯服他,手下也未留情。不料他一手剑术诡异莫测,连老夫也险些败于他手,老夫锁镣在身,千招以后才险胜一手,当场吸干了他的功力……”言罢又是一阵狂笑。
楚江寒听罢心下大为不满,心中有思嘴上却毫不留情地言道:“你二人既无深仇大恨,前辈又何必下此毒手?”
三才老人听罢恶虎一般扭过头来,两对眼珠子瞪得快要蹦将出来,忽然又咧嘴笑道:“你小娃娃懂得什么?他既然出言辱我,便是瞧我不起,瞧不起老夫这身皮囊倒也不打紧,可就是不能瞧不起老夫胸中的抱负。”
楚江寒开始觉得这是个疯子,先前的钦佩与敬重之情早就减了一大半。三才老人似是有所察觉,又言道:“他虽然在武学上称得上一代宗师,可惜行为下作不惜结交官府,居然跑去大内行刺,年轻人,你以为杀了一个皇帝,我大明的黎民百姓便能脱得苦海?笑话。当今的天子虽有诸多昏聩之处,却也绝非庸主,若他一死,则东南倭患、北边鞑虏、朝中宵小登时会跳将出来,到那时便是天下大乱。”言罢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一番言论楚江寒如何能够想到?一时也无言可对。三才老人又道:“算啦,不与你提这些了。不过只可惜了他那一手精妙的剑术,也不知有没有传人在世……”他又望了楚江寒一眼,接着道:“那一手剑术,也不在一清老道之下。”
楚江寒不愿再多说话,三才老人见状言道:“年轻人,你可知老夫缘何唤作三才老人吗?”楚江寒充耳不闻。三才老人又道:“三才老人原来另有其人!”
楚江寒立马被这句话勾起了兴趣,张口问道:“哦?我倒想听听。”
三才老人见楚江寒被勾的兴起,当下略有得意,缓缓言道:“约百年前,江湖上有三位武林奇人,一个擅长轻功,一个擅长掌功,一个擅长腿功,三人本是挚友良朋,几乎能够心意相通,唯有在武功方面,却是各执己见互不相让,每每谈及此一节便会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为此三人商议,如何不集三人之所学相互取长补短,再创出一门神功来,果然三位前辈耗费数十年心血,终于合创出一套绝世的神功,取名‘三仙掌’。”
“三仙掌?”楚江寒闻所未闻,不由得发问道:“我曾听丐帮吴老前辈说过,江湖上有四大神功,却未曾听说过,还有个三仙掌。”三才老人狂笑不止,言道:“想不到吴老叫花子,武功不赖,见识却如此浅陋!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江寒厌恶他的笑声,出言打断了他:“这三仙掌可曾流传江湖了?”三才老人止住了笑声,言道:“后来三位前辈走南闯北,物色了一位天分极佳的弟子,便传了这套神功。这位弟子神功练就,行走江湖,曾在武林中大方光彩,一时败尽了天下高手,自武当张三丰真人遁世之后,便被公认为武林第一人,他便三才老人。”
楚江寒又问道:“既然三才老人另有其人,前辈为何也自称三才老人?”那三才老人笑道:“这位三才老人当年曾收了两位徒弟,大徒弟姓尚双名九天,二徒弟却做了朝廷的鹰爪,姓名嘛,不提也罢。”
楚江寒约略猜出了大概,问道:“前辈便是这大徒弟了?”
“如今世上只有一个三才老人,那便是老夫尚九天!”三才老人尚九天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忽然问道:“怎么?关于老夫的底细,锦衣卫姓宋的没告诉你吗?”
楚江寒正欲解释,尚九天又道:“年轻人,你可知我的上一位芳邻,是什么下场?”楚江寒冷笑一声,答道:“想必也命丧前辈手下了!”
尚九天狂笑不止,阴阳怪气的言道:“上一次关进来的,正是锦衣卫中千挑万选的高手!”楚江寒大是不解,问道:“锦衣卫的高手如何也被关了进来?”
尚九天又咂了一口酒,反问道:“你可知他们为何只将我囚在这深牢之底而不杀我?”楚江寒不得其解,摇头不止,回道:“即便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