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眼见楚江寒不吱声,着急地哭叫道:“快藏好了!砍断锁链出来救我!”楚江寒被点住哑穴,口不能言只急得原地跺脚。
紧接着传来阵阵回声;“丢了刀剑再进去!”正是陈璋,七个声音齐应了一声,楚江寒心知陈璋的厉害,若被他带人冲了进来,我穴道受制,哪里还是对手?若被他带人进来抢走宝剑,只怕今生今世,也无法弄断这钢索了!
既苦于口不能言,沈毓又急的原地哇哇直哭,楚江寒更是心乱如麻,居然方寸大乱,心下一急脑中一热,忽然想到石壁上方的通风洞,随手已将宝剑丢了进去。
宝剑脱手,楚江寒更是后悔不已:隔壁这老怪物杀人不眨眼,如今又怎么反将宝剑丢给了他?
不容他多想,火把闪动处,陈璋已领了七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当先两个白面年轻人抢上前去一齐动手,早就将沈毓按翻在地,又上来一个周身左摸右摸,搜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牌子来递给陈璋。
陈璋看罢环眼圆睁,一摸虬髯,道了句:“来呀,去请金刀神捕到此。”跟前一个应声闪了出去。
楚江寒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向前一冲却被脚下的钢索绊倒在地,跟前有听过楚江寒手段的,也都吃了一惊,齐刷刷向着陈璋脸上看去,陈璋前后仔细打量了一番,道了句:“多半是身上奇毒发作,封住了功力,如若不然……”他也没往下说,大手一挥招呼道:“进去搜,看看这妮子可曾带了刀剑给他。”
一众大汉迟迟不敢靠近,陈璋面带怒意瞪了一眼,却是独自一人打开铁门,里里外外搜寻了了一遍。
这时间,石门外闪又进来两个身影,沈毓见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那陈璋双手后背,昂然而立,眼见金刀、木剑走了进来,挥手示意教人放开了沈毓。
沈毓连滚带爬,跪倒金刀、木剑面前,哀求道:“四叔、五叔,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仅仅这几个字儿如利剑一般扎在楚江寒心上,他快要把眼珠子憋出来了,可就是爬不起来。
木剑弯腰扶起了沈毓,替她擦去了眼泪,沈毓酷软了身子站立不稳,嘴里还在嚎叫着:“求求你们了……救救他……”
陈璋干咳了一声,双手递上了金牌,口道:“二位,令侄女这胆子也大到没边了吧?”金刀、木剑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陈璋道:“二位也是为官之人,有道是国法无情,今日只怕……”金刀连忙抱拳躬身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还望陈大人念在侄女无知,法外施恩,所有罪责我愿一人承担。”陈璋言道:“二位,兹事体大,只是我担待不起啊!”说话间双手抱拳,道了声:“得罪了!”挥手示意,边上两个大汉便要来押解沈毓。
沈毓早已哭丢了半条命,只把头扭了过去,死死地望着楚江寒,张口欲言,又一口气没换过来,当场昏死过去。
“且慢!”木剑高叫了一声。
陈璋回过头来,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二位总捕头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木剑抢步欲言,却被金刀一把拦下,低声道:“此事非同小可,要三思而行,稍有不慎只怕会坏了大事。”
陈璋也道:“这丫头竟然私自盗取官家腰牌,又私会这等要犯,如不严办,追查下来谁来担待?朝中的那些阉狗们为此参上一本,你我纵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杀!”陈璋随身的两个弟子见师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骂朝中的宦官为阉狗,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袖。
金刀一跺脚,扭过头去把个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只道了句:“陈大人所言不假……”木剑不理会他,双手抱拳躬身向陈璋道:“陈大人,千错万错,总是我兄弟二人的过失,陈大人要拿人问罪,就由我兄弟二人承担,还请放了我侄女。我金刀、木剑,连同闲云庄众兄弟,必当感激不尽。”
身后的白面弟子冷笑一声,道:“想拿闲云庄来压我师父?笑话!我锦衣卫怕过谁来?”
木剑本有智谋,他时才虽恳切至极,却也抖个机灵抬出了闲云庄,要知道闲云庄不仅在江湖上名声响亮,便在官府之中也颇有分量,由不得陈璋不做思量。
陈璋轻言喝道:“放肆!怎么与二位总捕头说话呢?”那白面汉子心有不肯,弓着腰回道:“师傅!他们……”陈璋环眼一瞪,那汉子不敢再言。
“不错!闲云庄有大功于朝廷,庄主沈老先生还被圣上赐过爵位,二位总捕头的几个结义兄弟,各个都是绝世的高人,莫说是我,便是锦衣卫左右都督都得卖几分面子。”
楚江寒倒在地上一阵眩晕,但这句话倒是听进去了,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头扭了过去,只瞧见沈毓倒在四哥的怀里,心下一急,也昏死了过去。
金刀虽然混迹官场数年,却生性忠厚少有心机,只听出了陈璋忌惮闲云庄与众兄弟,只觉得此事似乎还有缓和的余地。却听见陈璋紧接着突然话锋一转,“且先莫提什么国法典律,当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