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又说道:“赶紧召集洞中所有高手仔细搜索,那姓张的身中剧毒,既然他找上门儿了,咱们趁机灭了他,永绝后患。”那一人嗯了一声,随了洞主出了石门去。
张继听他们走远,跃下地来松了口气,心道:此刻行踪暴露,只怕再要听些什么消息,也绝无可能了,还是速速离了此地的好。推开石门就往外奔。未走几步,就听见洞穴中人来人往,显然是已经开始查找。情急之下忽然记起,来时的钢索已被自己弄断,除此之外,再不知晓其他出口,这山穴中又是纵横交错,走怎能轻易走出去呢?
张继心中盘算脚下移步,单单向着人少处走去,兜兜转转竟然又来到大厅之上。又见一个个洞穴入口处一模一样,究竟哪一个才能通向出口?忽然传来一个悠扬声音道:“张二侠好胆量,好气魄!”内功刚劲浑厚充沛之极,显然是高深的追魂大法,自不必说出自神剑无敌薛宗昌。
张继略一思索当下又哈哈一笑,声未断处,早就有人奔着大厅而来,先到的是薛宗昌、柳沧海,赶后是洞主与一个黑衣黑袍者,多半就是方才与洞主对话之人。紧接着成心霸与关外四雄,一时间各个洞口涌出了百十来人,早将自己围了个团团转。
那洞主开口道:“怎么?张二侠去而三返,是舍不得小妹吗?”张继哈哈一笑,说道:“在下走时不慎落下了身上衣物,天寒地冻大雪封山,未走几步便经受不住,故而回来找回,只是不想又惊动了诸位!”
薛宗昌张口道:“老夫听闻十年前有个赤手灵屠单人独个儿灭了海沙帮,一直以为是江湖风谈,今日见了真身,方才信了”说完却是长长一叹,这一叹是颇有韵味。关外四雄哪里服他,也齐声道:“姓张的,你分明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今日饶你不得!”张继依旧不搭理。
洞主身边那个黑衣人阴森森的说道:“姓张的,你以笑声将我们从各个路口引到此处,分明是想趁着洞内无人巡查,再伺机逃走,嘿嘿,只可惜,你已身中剧毒,今日你是插翅难逃,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挖心掏肺,方才解我心头之恨恨。”张继暗叫道:此人好深的心机,怎么我心中所想,竟然被他看穿了呢?他究竟又是何人呢?
“费什么话?大伙儿齐上!”也不等洞主开口,柳沧海大叫一声,一剑早就刺来,张继侧身闪过,回看时早就被里里外外围了三层,最内一圈,便是先前跟自己动过手的几个高人。柳沧海一刺不中,手腕一番,向上一挑,剑吟处一道剑气袭来,张继挥手就是一掌,掌力碰到剑气处,柳沧海大叫一声,被震在石壁上。
张继瞅准了左边一个洞口,抽身欲走,又听见有人大喝一声“闪开”,眼前一堆人应声让开,张继只听见后背掌风嗖嗖,慌忙回身接了一掌,那掌力端的霸道无比,交掌处那人被震出七步外倒地喘息,确实是薛宗昌。薛宗昌喘息未止又是大喝一声:“寒涛掌!”张继知道厉害,双脚分开臂上运劲,迎面又接了一掌,交掌处张继身形一晃,薛宗昌大叫一声又被震出老远。霎时间成心霸钢枪又到,张继扬脚踢开,又有关外四杰鞭镰钩钺一齐袭来,张继扬起左手,瞬间又抓住被荡开开的霸王枪杆,一拖一架,挡住了双钺双钩半月铲,右腿一伸,那跟软鞭似毒蛇一般,早就缠在腿上,又大喝一声右腿一缩一蹬间,使鞭的大汉早就被拖到跟前,又一脚踢中胸前飞出圈外,兀自吐血不止。抓枪的左臂向上一挺,右掌一挥,只在枪杆上一摧,四人齐刷刷被荡开老远,滚地哀嚎。
一瞬间又有了机会,张继再欲跳出圈外,钻进洞里,却不知何时,那薛宗昌手上却多了一把宝剑,和柳沧海一左一右,齐刷刷袭来,张继吃了一惊:他只道这老儿内功深厚,想不到这一手剑法,比起柳沧海来只高不低。张继仗着一身功力前后腾挪上下跳跃,躲三剑回一掌,又见柳沧海纵身越到头顶,自上而下一剑刺来,哪里容得张继多想,慌忙间左手挥掌荡开薛宗昌手中宝剑,身子向后一仰右手向上一推,迎着剑锋就是一掌,掌力过处,柳沧海宝剑离手,一声痛叫摔得老远。
这一手七十三路九转回风掌,自师父传给自己,十数年间苦练勤学,早就融会贯通,出掌间早就随心所欲,实在很难分清,到底用了那招那式。
眼见又一人被打伤,众人一时间早就心惊肉跳,不敢上前。忽然又一人大喝了一声,张继只听见耳边嗖嗖两声,侧身避让处,两枚钢针似的暗器贴着脸刮过,再差半分便要射中自己,但有就是这差的半分,恰好被张继让过,不许多也不需要少。
张继心头怒起,平生与人交手,最恨背后偷放暗器而不出言知会,身形一晃早就来到发暗器的人面前,张继本不想纠缠,方才是主动出击的少,而后发出招的多,但这会儿却大不一样。发暗器的正是先前与洞主对话之人。
张继怒目问道:“前翻我六弟所中之毒,如今我腹中的追魂丸,都是阁下的杰作吧?”那人哼了一声,又手上一把钢刀早就斜下劈来,张继向后一闪避开,又问到:“你是‘湘西四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