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领教领教。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却想拦也拦不住哇!”李飞云闻言冷笑一声。那洞主又道:“今日我备下酒菜,专程宴请各位,还请张二侠喝完这桌上的酒水,莫要辜负了小女子一片心意才好。”又对着左右言道:“大伙儿若要敬酒,也别一涌而上,我看呐,咱们就敬张二哥三回,再多了,只怕张二哥吃醉,吓着我这洞中的女儿家们!”
张继闻言一声大笑,道:“好!三场就三场!”说话间伸出左手,又伸出左手抓起左边座上一个坛子,放在随手拔了塞子,右手伸出残掌来托在坛底,笑道:“在下平日不喜欢客套,就不与诸位客气了。”抬起右脚只在桌上一踩,咕嘟嘟又是一阵。
座上诸人,眼见柳沧海都不是敌手,哪个还敢近前来?又见张继伸出左手来,大拇指暗住无名指和小指,食指中指并拢出,一股水柱喷射而出,分明是用内功硬生生将酒水逼出体外,右首座上那老者叫道:“不好,快动手!”右下方第三处跳出一人来,伸手之间便从身后一个大汉手里抢过来一条钢枪,那大汉措手不及,两手心里早被带去肉皮,血淋淋不住颤抖。
那人钢枪一点,道一声:“沧州神枪门成心霸领教!”话音未落处枪头点过,张继略一转身右脚一踢,顺势一缠一带间,那枪头就被死死踩在脚底。再看时又一坛子喝完,张继随手将坛子向后一丢,开口道:“昔年我曾在军中效力,抗击倭寇,少不了这沧州神枪门的霸王枪的功劳。”
成心霸拽抢不动,一个扫堂腿踢来,张继见势一跃,略过桌顶,轻略猿臂,落地处又一坛子捧在掌上,口中言道:“你铁枪门王忠王虎兄弟凭着手中一杆霸王枪,效力疆场为国流血,何等英雄,凭你也配自称霸王枪的传人?”成心霸也不理会,枪花一抖向着张继门面一连扎了十几下。好个张继脚尖点地,身子向后一斜,轻飘飘移出一丈来远,随手又揭去塞子,霸王枪不依不饶迎面跟来。成心霸见攻上面不成,双手一换,又照着下三路刺来,张继抬脚就踢,枪枪被荡开。
转眼十回合已过,成心霸忽然招数又是一变,专照着腋下刺来,有道是一力降十会,这霸王枪纵然精妙,可张继一身武功何等了得,枪尖到处既被荡开,纵然变化精妙俱是无用。成心霸心下大怒,大喝一声,又朝着张继心窝一枪刺来,这一枪用尽周身功力,纵然钢筋铁骨,只要被刺中,也定然必死无疑。
坐上诸人眼见张继要被刺中,心下各都高兴,惟有柳沧海心中不悦,如此一来,自己一身的点苍神剑,当真是不如他霸王枪了。枪头眼见离心脏只有一寸有余,张继是必死无疑了,哪知张继忽的一个侧身,躲让过去左臂用力一夹,竟然将枪夹在腋下,成心霸气沉丹田两臂用力,死活再拽不动。
张继伸出手来,抓住枪杆转身横在胸前,成心霸只是牢牢抓住枪杆,死活不肯松手。二人竟然又较起内劲来,张继仰起头来,一注清流倒入口中,六分洒去四分吞入腹中,转眼之间第六坛子被喝个精光。又随手丢了空坛子,转身闪到成心霸身后,只在枪尾处用手一拍,那一杆钢枪竟从成心霸手中一脱而出,半空里恰好穿过方丢的空坛子,插在一旁的石壁上,细看时候,那空坛子只被穿了个圆洞不曾破碎,枪头入石壁,足足三尺有余。
座上诸人回看张继,移步之间已有微微醉意,胸前衣衫早被浸湿,脸色微微泛红,又生的虎背熊腰,立在厅上直如天神一般。座中不乏武林高手,见状己有三分敬佩,三分自惭形秽,又四分的畏惧。
右边座上又齐刷刷站起来四个大汉,不知何时,早已经拿了兵刃在手。一个提了一对子午鸳鸯钺,一个拿着半月镰,另一个握着一对梅花钩,为首的一个盘着条三丈余的蛇鞭,抱拳道:“关外四雄,少在中原走动,久闻‘神州七杰,乾坤一剑’的威名,能与张二侠斟酒,实在是我等的福分。”说话间,缓缓抽出腰间长鞭甩在地上。
张继微微摇晃走到桌前,只用手在桌上一拍,剩下两坛子酒似是落地的弹珠一般应声跳起,张继摊开双掌接在坛底,红布塞子早被荡去。张继言道:“四位英雄虽然久居关外,但诸位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初次相会,何敢劳烦大驾,在下还是自己来吧!”说话间两臂高举仰起脖子,两注清流早就泻入口中。
使鞭的见状抖动鞭梢,那软鞭似是闪电一般劈来,张继躲闪不及,左臂之上,早就被缠住,鞭梢过处,李飞云瞧见张二哥腕上被扫出一道血痕来。李飞云心下焦急:看来是二哥当着醉了,手脚难免迟钝,又加上软鞭与冰刃之中最难纠缠,自己平素遇到使鞭的都忌惮的三分,二哥纵然一身武功,此刻又被四人夹击只怕不好对付,纵然是不至于身受内伤,这皮肉之苦难保不受。
李飞云心知张继的武功才智,时才连斗几阵全无担心,眼见二哥身中一鞭,心下这才一阵懊悔:若非当日自己麻痹大意,也万不至于身中剧毒,连累二哥陪我以身涉险,中了这贼婆娘调虎离山的诡计,只怕是误了兄弟们除恶的大事,那可就罪过大了。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