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寡人,唯有倚靠连老,所以断不敢再触碰连老的底线。”连八方没好气的道:“但愿如此……厉枭就在左近,咱们先问出宫老鬼的下落再说。”
七妙星君凝视着眼前的金色长剑,半晌方长叹一声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唉……古人诚不欺我。”他说罢便扶着新月夫人的身体坐下,接着沉声喝道:“姣儿,过来照看你娘!”
小公主怯怯的走近,乖乖扶住新月夫人的身体,七妙星君俯身拾起长剑,目光中隐现决绝的道:“岳大侠,此剑伴我多年,在下一向十分珍视,但今日——”
话话间蓦地神情一肃,旋即只听一声断喝,那口金灿灿的软剑竟被他当场震断,恰似一蓬流星雨般纷纷坠落。
岳啸川见状大为错愕,此时却见七妙星君单膝一屈跪倒在地,痛心疾首的道:“岳大侠,在下今日当天立誓,有生之年与拙荆二人决不再出江湖,只求岳大侠能放拙荆母女一条生路。”
岳啸川皱起眉头,不以为然的道:“胜负尚未可知,你何必就此屈服?至于温若璧身上血债累累,岳某今日无论如何放她不过!”
七妙星君似是一怔,不禁讷讷的道:“血债累累?这……云儿之事在下的确无话可说,但在下已经决定收他的小妹为徒,今后必会呕心沥血全力栽培,权当是告慰云儿的在天之灵……”
岳啸川冷笑一声,径直打断道:“那名孩童暂且不论,但你可知温若璧两年前只为一点怨气,便将一位无辜的老拳师阖家斩尽杀绝?”
七妙星君悚然一惊,难以置信的道:“什么?!……岳大侠此言有何凭据?”岳啸川一正色道:“温若璧方才亲口承认,你若不信尽可向秦傲天之女求证。”
七妙星君转头向小公主看去,只见她慌忙摇了摇头,兀自嘴硬的道:“才没有呢,你这死……死家伙就会污蔑我娘,我娘才没杀那什么秦老拳师呢。”
七妙星君闻言直是如坠冰窟,岳啸川则冷笑着道:“温若璧心狠手辣、残毒之极,单凭这两件罪状便死有余辜,何况以她这等心性,更难保没有其他恶行。”
七妙星君听罢双眉紧锁,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岳啸川见状摇摇头道:“该说的话岳某都已经说过了,接下来便看你自己的决定。”
七妙星君微微回神,终是哑着嗓子道:“岳大侠……这世上虽然有正邪善恶,但能大义灭亲者毕竟只是少数,在下……同样不能免俗……”
岳啸川难掩失望之色,片刻方沉声道:“既然执迷不悟,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七妙星君惨然一笑道:“岳大侠……或许有朝一日你也能体会到在下此时的心境,但在下却注定是看不到了。”
他说罢蓦地骈指回点,堪堪正点中自己额头上的神庭穴,霎时只见他脸色一白,整个人也跟着摇摇欲倒。岳啸川不由得心头猛震,脱口惊呼道:“你!——这是何意?!”
七妙星君勉强拿桩站稳,双目死死的盯着岳啸川道:“在下……情愿用自己的性命,换拙荆母女……一条生路,只求岳大侠……应允……”
岳啸川沉哼一声,便要上前为他疗伤,不料七妙星君却闪身一退,紧接着厉喝道:“岳大侠!在下只求你应允!”岳啸川神色数变,终于长叹一声,登时只见刀光一闪,一道劲风已射向新月夫人胸前。
伴着小公主的一声尖叫,新月夫人却是身子一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与此同时,岳啸川手中的琢玉魔刀也锵的一声重归鞘中。七妙星君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勉力呼唤道:“夫人……”
新月夫人循声一望,震骇之下脱口惊叫道:“修齐!你为什么会散功?是谁打中你的罩门?”七妙星君终于不支的跌坐在地,剧烈喘息着道:
“夫人……你答应我,今后……退出江湖,我……我才能走得安心……”新月夫人挣扎到他身边,眼含热泪的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啊!”
七妙星君愈显虚弱的道:“岳大侠已经答应……不再为难你们,我是……自愿如此,你们今后……断不可向岳大侠寻仇,答应我……夫人你快答应我……”
新月夫人固是涕泪纵横,连小公主脸上也微现悲戚之色,七妙星君见她仍在犹豫,不禁勃然作色道:“夫人!你难道……难道真要让我……死不瞑目么?”
新月夫人终于痛哭失声,抱紧七妙星君哽咽着道:“修齐……我答应你,今后退出江湖……也不找岳啸川寻仇,修齐……我都答应你……”
七妙星君这才如释重负,又转向岳啸川道:“岳大侠的恩情……在下只能来世再报了,另外……这女童已经成了孤儿,还请岳大侠……帮她寻个去处……”
岳啸川明白他是对小公主之流不能放心,便上前接过他臂弯里的那名女童,随后正声道:“余下之事不劳挂怀,岳某自有担待。”
七妙星君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终于就此油尽灯枯,双目一阖溘然长逝。新月夫人顿觉心底一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