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在沐休日杀李华竹,抄家,眷贬为奴籍,这吓坏了许多人,米柱这个家伙,不出手则己,一出手依旧血腥冷酷,让人难以招架。
所有的人都认为,米礼义官封国公,位极人臣,不应该是低调行事闷声发大财吗?怎么如茨强硬?
次日,米礼义上书,请求辞去一切军职,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年。
他回归京城之时,就归还了虎符,现在只是请求辞去皇家军里的职务。
朱由校不允,下旨安抚:“无国公的大明皇家军,就是一盘散沙,毫无作用。请国公继续任职,忠于王事。”
米礼义只好暂时干着,不过他获得了三个月的假期,在明年春暖花开前,都不会去军部任职,算是堵住了许多饶嘴巴。
漠南蒙古己是投降,漠西蒙古受到了重创,但还没有到放马南山的地步,还有建奴呢?依然占着铁岭呢?
对于这白山黑水间崛起的部落,现在许多人是不敢吊以轻心了,因为他们己敢自立为王,向大明发出了挑战,搞不好就是另外一个金国,他们就不是自称后金吗?
所以明年还有大仗,必须继续的征伐建奴。
刘一燝则是左右为难,要不要向朝廷报丧呢?一旦报丧,势必丁忧,一旦丁忧,叶向高独木难支,他们将前功尽弃,朝廷中的武人势力无人能制,崛起无人能挡,这将动摇士大夫共治下的地位。
叶向高向他恳求:“但需五日,老夫便完成了布置,必可抑制武人之势。”
刘一燝道:“匿丧可是大罪!”
叶向高道:“只需五,便可以成就大事,刘公便可光荣引退了!”
他知道对方必会答应,如果不答应,肯定会第一时间向朝廷报丧,而不是选择犹豫和观望。
叶向高两朝元老,两任首辅,他的评价很高:为人光明忠厚,有德量,好扶植善类。康熙初,叶向高以宿望召起,海内正人倚以为重,卒不能有所匡救。盖政柄内移,非一日之积,势固无如何也。
他本来就是名闻下的名臣,有人将之视为东林党魁,在邹元标、赵南星退出朝廷之后,他是众望所归,这一次武人势力崛起在即,他不出手,就将是仕林中的千古罪人了。
连刘一燝都认为,向高不出,奈苍生何?所以他默然,同意了叶向高的提议。
朝中现在也只有叶向高才能领导群臣,对抗帝党,保护仕林的利益。
刘一燝决定拖一拖,玉成此事,就当是为了下仕子,牺牲了自己,成就大局吧!
叶向高,这时代少有的名人,顶尖的精英之士,任何人对他的评价,都远在前任方从哲之上。
关于叶向高,有许多传奇之事,万历二十七年,叶向高在南京任礼部右侍郎时,第一次结识了利玛窦,并与利玛窦切磋围棋技艺,双方围绕围棋问题展开过探讨,其乐融融。
万历三十五年,叶向高升任内阁首辅后,又在北京私宅中款待利玛窦,再次通过围棋与利玛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利玛窦在着作利玛窦中国札记中,对围棋之事做了记载。这些文字是欧洲历史上第一次对中国围棋进行记录。
叶向高为结识学识渊博的西洋友人感到高兴,欣然写下诗赠西国诸子一诗相赠:“地信无垠,智安足拟。爰有西方人,来自八万里。言暮中华风,深契吾儒里。着书多格言,结交尽贤士。淑诡良不矜,熙攘乃所鄙。圣化被九埏,殊方表同轨。拘儒徒管窥,大观自一视。我亦与之游,冷然待深旨。”
万历三十八年5月11日,利玛窦在北京病逝。依照惯例,客死中国各地的传教士都必须迁葬澳门神学院墓地。利玛窦生前曾有在京郊购买墓地的愿望,外国传教士和中国教友也希望皇帝能赐地埋葬利玛窦。但假如这样,就等于认可了外国教会在中国的合法地位。外国传教士经过协商,便以一个西班牙神父的名义,向皇帝呈上奏疏。
万历是个懒惰成性的人,素来疏于批阅奏章,第三才将奏疏批转给了内阁大学士叶向高,让其按惯例处理。叶向高由于曾与利玛窦结下深厚的友谊,便吩咐手下把奏章从户部调出,转由礼部处置,利玛窦最后被准许葬于京郊。
当部分官吏以“从无此例”为由反对此举时,叶向高反驳:“自古来华洋人中,其道德学问,有一如利子乎?毋论其它事,即译几何原本一书,便宜赐葬地矣。”
这一点让利马窦的弟子徐光启十分佩服,一直感激,执弟子礼。
叶向高和着名棋手过百龄对弈的故事饶有趣味。过百龄,江苏无锡人,是大明棋坛造诣最深、名声最大的国手。他资慧颖,11岁时就通晓围棋。他与成年棋手以局,常常取胜,名震江南。
叶向高在阁时,政务之暇,常邀同僚下棋,然而数年来竟未遇敌手。泰昌元年,叶向高再度入阁,路经无锡时,在闲谈中听到过百龄其人其艺,特意写了请柬,郑重其事地礼招过百龄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