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官家容臣禀告。”
“那朕就听听你有何话可说,身为皇子伴读,不修身德,若是此事真是你之过错,朕会重重责罚。”
赵祯其实也很无语,孩子打架都要告御状,这皇帝当的也忒没有意思了,但是毕竟都是勋贵,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实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并且对曹和平八岁之龄写出那首一剪梅,相当的赞赏,再加上曹氏一门忠烈,言语间多少有些偏向。
“官家,事情是这样的。。。
本来文比乃是雅事,但是这位朱公子口出污言秽语,若是臣乃一介白身,倒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口舌之争罢了。
但是臣和宁远侯二公子乃是三皇子伴读,朱公子这话岂不是在隐射什么,臣受官家隆恩,钦点为皇子伴读,岂能容他胡言乱语。
至于指使奴仆动手,那东升虽为曹家家生子,但是从小跟随臣之左右,与兄弟并无所异,而且在回去的路上,臣问他。
你以奴仆之身,殴打贵人之子,此乃以下犯上,你不怕吗?
他是这么回答臣的,他说身为家奴,自当奉主人之命,这是为主人尽忠,臣听了之后,大为感动,他一介奴仆都能有次忠心。
臣后来想想,掌嘴可能是轻了点,但毕竟朱公子乃是功勋之后,谁能想到今日承平伯居然来告御状。
不知是朱公子未能如实禀告?
还是承平伯眼中没有皇子呢?”
赵祯听完曹和平的话,心中第一想法就是觉得这小子挺能扯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若是被人传说宫中伴读有那样的癖好,岂不名声尽毁。
一时之间,龙威大作。
“承平伯,可有此事?”
承平伯都快懵逼了,他也是没有想到曹和平能把皇子牵连出来,谁不知道皇帝三个儿子夭折两个,剩下这个跟眼珠子一样稀罕。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官家,休要听曹琨胡言乱语,犬子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真的没有隐射皇子的念头,请官家明鉴啊。”
“哼,胡言乱语,口出伤人。
区区一个伯爵之子,居然敢对着堂堂国公嫡子胡言乱语,还有没有上下尊卑,置朝廷法度与何物?
承平伯,你有何话说?”
“臣知罪,犬子出言无状,犯下大错,请官家降罪。”
皇帝也挺有意思,有点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意思,问罪的话语中把皇子撇的干干净净,这承平伯也算光棍,直接就认了,接住了皇帝的橄榄枝。
“既如此,承平伯教子无方罚俸一年,朱达昌口出污言秽语,念其年纪还小,你就领回家好好的教导吧,没事多读读书。
曹琨虽然你初衷是好的,但是不该让奴仆伤人,念你岁数还小,此次便不罚你了,今后不可再犯,否则定严惩不贷。”
“臣领旨谢恩。”
“臣遵旨,谢官家隆恩。”
“好了,承平伯,你去吧,曹琨留下。”
就这战力还告御状,难怪大周勋贵糜烂至此,如此可见一斑呐。
“曹琨,你可知罪?”
“官家,臣知罪,臣攀附皇子,请官家责罚。”
“起来吧,你倒是滑头,当年你爹也是朕的伴读,可不像你这个性子,这点倒是随了你娘,听说你要习武了?”
“回禀官家,臣当时也是一时气愤,事后想想确实有些过激了,可臣不后悔,家父在时常教导臣,可以不学无术,但是不能没了忠心。
至于习武的事情,臣乃将门之后,将来是要为陛下征战沙场的,这也是臣最大的心愿,也是家父最大的愿望,苦点又能算什么呢。”
“好孩子,朕可是听说你娘一直想让你从文,不过也能理解,如今曹家就剩下你了,你的词写的很是不错。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是个读书的种子,倒是没有辜负你娘的一片心意,今后要好好读书,明事理,习武也不错,能强身健体。
这次承平伯的事情,你要谨记在心,切记今后不可任意妄为了。”
“臣遵旨。”
“好了,你且去吧。”
看着曹和平出了养居殿,感叹了一声,曹家养了一个好儿子啊,年纪轻轻便知道忠孝二字,好好培养,将来必是自己儿子的肱股之臣。
这么一比较,这承平伯有些不识大体,连个孩童都不如,要不是念其祖上有功,就冲着养出这么不成器的玩意,都得重罚。
曹和平重回思齐殿,先是找到刘文达说了一下,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接着开始读书,这让刘文达对他的感观又好了不少。
但是承平伯被罚的事情,却传了出去,连带着曹和平化名和平郎做词的事情,也传了出去,顿时在汴京掀起了一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