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念及此,杨骁难免心中惭愧。”
“昔日唐代的杜甫在诗中有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们营门之中,虽非朱门,却是不知这酒肉是香的,还是臭的?”
一听这话,在座的郭从义、白文珂、赵晖等人,脸上也不免浮现出了一种尴尬的神色。
杨骁所言,是何用意?
白文珂干笑一声,朝着杨骁躬身行礼道:“大帅有悲天悯人之心,老朽叹服。”
“然,朝中的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关中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凄惨之相,非是我等所愿,也非是我等所为之。”
“跟大帅并无关系。”
“我等皆是武夫,何干治理天下之事?诚然,作为节度使的我们,也有义务治理藩镇之内的民生,视作要务。”
”然则关中有此饿殍千里,百姓易子而食之惨状,也是一时间无法改变的。”
“我等之后一定勤加治理,争取早日恢复民生,使饥民不复有之。”
白文珂的话音一落,其余节度使也是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这一看法。
在座的人,基本上都不是那种会鱼肉乡里的节度使。
诚然,他们有的时候也会贪污公款,收受贿赂,却绝不至于把治下的百姓往绝路上逼。
对于白文珂的这种说法,杨骁只是淡然一笑,不予置评。
“诸公,观今日之关中,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我是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不知道诸公你们可有此等感想吗?”
闻言,白文珂长叹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实不相瞒,看到百姓如此,老朽这心里也不好受。”
“只是,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