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时间!”
嬴成蟜不耐道,手掌还是紧贴蒙骜精瘦精瘦胸骨形状明显的胸膛,没有拿下来。
“若长安君继续如此施为,还需一刻钟。”
蒙武妻子赵素,蒙恬妻子卜香莲,还有蒙毅都是脸露喜色。
一夜过去,夏无且终于松了口,给出了苏醒的确切时间。
三人虽然熬了一夜,但是精神紧紧绷着,却也感觉不到身体疲惫。
当下除了蒙毅继续留在屋室等待,两个女人都出了屋室。
一个吩咐庖厨生火造饭。
一个快跑去寻两壶茶汤。
“一刻钟老小子醒不过来,我就让你也躺在这里!”
“好。”
夏无且知道嬴成蟜是关心则乱,不和嬴成蟜计较,认真应道。
一盏茶时间还没到,嬴成蟜便感知到手下的老迈身躯有了微小颤抖。
嬴成蟜心中脸上俱是一喜,调动身体中所剩无几的内力,加大输送量,尽数灌入了老将蒙骜的体内。
片刻后,蒙骜睁开暗澹双目。
看到嬴成蟜,和橘子皮似的老脸上强扯出一丝笑容,看上去还不如不笑。
“长安君也能干医者的活啊?”
声音虚弱无力。
传不出两米远。
“你先别说话。”
嬴成蟜皱眉制止蒙骜继续说话,回头看夏无且。
“还能动?”
夏无且艰难起身,自药箱中取出九根金针。
嬴成蟜从蒙骜腰间床榻,坐到蒙骜大腿部床榻。
看不到什么花里胡哨的飞针之术,也看不到金针发亮的异象。
夏无且右手拇指,食指紧捏金针。
其身躯一直在小幅度微微颤抖,但是那两个手指却像是机器手指一般,丝毫没有颤抖的迹象。
双眼一眨不眨,迅捷无比地连扎六根金针。
第七针时,夏无且额头汗水犹如雨下,不得不开口求助。
“请长安君助力,将手掌覆于我身。”
嬴成蟜疲惫万分,站都站不住,一只手就近放在夏无且背部腰眼。
咬紧牙关,灌输内力。
有嬴成蟜内力加持,夏无且终是将最后三根金针扎了进去。
二人衣衫为汗水染湿。
“这回行了没?”
嬴成蟜大口喘息着问。
“外病已治,内疾难医,此不过是能让蒙公醒来而已。”
夏无且大口喘息着答。
两人难兄难弟,都是一副马上就要累死的模样。
“大父。”
蒙毅得蒙骜眼神示意,凑到蒙骜头发边上,流着眼泪轻声唤道。
“哭个鸟,老夫没死。”
蒙骜骂了一句话,微微低头看了眼夏无且。
“你先带医者出去,老夫和长安君单独说几句话。”
“唯。”
蒙毅抹去眼泪。
“劳烦太医令,随毅先行,蒙家招待不周,事后毅登门赔罪。”
“出去无妨。”夏无且苦笑着抬起手臂,道:“只是要劳烦搀我一把。”
“应尽之力。”
蒙毅搀着夏无且出了屋室,将室内留给了蒙骜,嬴成蟜两人。
赵素端着饭食,卜香莲拿着茶壶去而复返,被蒙毅烂在屋外。
一盏茶时间不到,嬴成蟜脚步虚浮地推门而出。
蒙毅连忙上前搀扶,为嬴成蟜摆手拒绝。
“进去陪你大父罢。”
蒙毅看看嬴成蟜,欲言又止。
“去啊,愣着干嘛?没事多陪陪你大父,他嘴上不说,心里可想与你们多说说话了。他脾气倔,喜欢骂人,你就忍忍。他都九十多岁了,满打满算你也听不得几年了。”
“诺。”
蒙毅忍住眼中泪水,跨步入内。
蒙武之妻赵素快步上前,扶住嬴成蟜,嬴成蟜再次摆着手拒绝。
赵素像是没看懂嬴成蟜意思似的,自顾自地托住嬴成蟜胳膊。
“素姨,真不用,我能走。”
“小时候你就爱逞强,被那粗人和先王扔来扔去。明明气得很,就是不吭声,这脾气怎么这么多年还改不得?”
赵素一边说教,一边将嬴成蟜搀到蒙骜庭院的石桌旁边,与夏无且相对而坐。
把夏无且放在此处,倒不是蒙家不懂礼节,而是夏无且要求,夏无且要对蒙骜进行最后诊断才离开。
蒙恬妻子卜香莲刚要为嬴成蟜斟上茶汤,被赵素出言制止。
“他喝不惯,给他倒热水。”
嬴成蟜心中一暖,冲着卜香莲道:“麻烦了。”
卜香莲这才明白方才赵素为什么要她再去备一壶热水。
轻声应下,换壶倒热水。
阿母对长安君似乎很是了解。
嬴成蟜举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
热水自其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