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旗丁,向着城门楼上的崇平帝跪下。
贾珩此刻也翻身下马,拱手道:“启禀圣上,女真正白旗俘虏押到,匍匐朝见天颜,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贾珩的一声音,周围押送着女真俘虏的锦衣府卫和内卫则是按着女真俘虏跪将下来。
有一些女真旗丁早已有气无力,也没有抗拒,就轻而易举地跪拜,还有一些桀骜不逊仍在挣扎,但很快就被两旁的大汉锦衣府卫死死按倒在地。
此刻站在城门楼上邀来观礼的女真亲王硕讬面色阴沉似水,手中握紧的拳头狠狠砸了砸城墙头,“砰砰”响声中,手上鲜血淋漓,不远处的张尚脸色也不大好看。
此刻,不少府卫将二人团团围拢而住,自不会容许二人发难。
就在这时,内监来传,天子让硕讬与张尚这两位女真正副二使近前问话,同时另外一边儿前来观礼的朝鲜将校等人也近前而来。
嗯,显然对天子而言,这个时候,如果装逼没有背景板,无疑是相当无趣的,就成了抛媚眼给瞎子看。
不大一会儿,硕讬与张尚在一众锦衣府卫和内厂厂卫的“保护”下,来到城门楼去见崇平帝,另外一边儿朝鲜水师将校则在李道顺的引领下前来。
见着下方的女真正白旗旗丁,朝鲜水师将校面色有些不自然。
崇平帝看向硕讬以及张尚二人,目光冷芒闪烁,面色如霜。
“跪下。”一个锦衣将校在硕讬身旁冷喝道。
硕讬冷哼一声,梗着脖子说道:“我为特使,焉能跪汉廷之帝。”
周围的科道言官闻言,纷纷怒目而视,齐齐发出冷喝道:“放肆!”
南安郡王挺身而出,沉喝道:“番邦虏王,大汉天子圣颜跟前,焉敢放肆!”
此刻,心头微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给硕讬一个大巴掌。
快行几步,正要施为,耳边却听到崇平帝的声音:“严卿。”
南安郡王面色悻悻,只得退下。
崇平帝摆了摆手,看向硕讬以及张尚,冷声道:“硕讬,尔女真在三十年前不过我大汉奴仆,持兵反叛,窃据辽东,如今女真来犯虏寇皆为我大汉所斩,你还有何话说?”
硕讬愤愤说道:“汉皇,我家皇上早晚踏平神京!尔等君臣皆为我家大汗所擒!”
张尚闻言,面色微变,看了一眼硕讬,心头大急。
这般激怒汉皇,他们还能安然回去?
崇平帝看向两人,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敢大言威胁,来人,将此獠拿下!”
这时,几个虎背熊腰的府卫近前按住了挣扎不已的硕讬。
“汉皇,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这时,张尚面色微变,急声说道。
这时,礼科给事中胡翼说道:“圣上,我泱泱华夏,礼仪之邦,不宜斩敌来使。”
韩癀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言,此事天子当有分寸。
齐郡王以及魏王陈然看向天子,静待处置。
这时,咸宁公主蹙了蹙秀眉,山字无翼冠下的晶莹玉容,清绝幽冷,出言斥责道:“一派无言,大汉天子跟前,东虏又非一国,也敢称国使?”
胡翼、魏王、齐郡王:“???”
崇平帝:“……”
转眸看向那按着绣春刀的飞鱼服少女,崇平帝心头一阵老怀大慰。
暗道,咸宁跟着子玉,应该是没少学东西,真是口舌伶俐,还真有几分英气。
不过,他原没有斩女真使者之意。
魏王陈然看向咸宁公主,目带惊讶,一旁的宋璟也投向那少女,面有动容。
梁王陈炜则是目焕神采地看向自家五姐,似为其英姿所怔。
陈泽同样惊讶地看向自家姐姐,眼眸眨了眨,心头微讶。
李婵月拉了拉自家表姐的素手,弯弯柳叶眉下,明眸闪烁。
“先将硕讬带至驿馆,好生看押起来。”崇平帝面色默然片刻,沉声道。
府卫应命而去,然后押着剧烈挣扎,口中仍叱骂不止的硕讬前往驿馆。
崇平帝看向几个皇子,心头暗叹了一口气,旋即看向张尚道:“你曾也为汉臣,为何屈身事虏?”
张尚硬着头皮,拱手说道:“当年辽东失陷,铁岭卫指挥使饶周,孤立无援,在下为其部属,随之从女真编为汉军八旗,漂泊在外,身不由己。”
崇平帝冷峻目光投向张尚,默然片刻,心头杀意敛去,沉声道:“来人,也押往驿馆。”
留着此人,回头可以让子玉讯问女真国内情形。
既然不打算与女真和谈,那么女真使者这些所谓使者就没有放回去之必要。
此刻,文武百官都静静看着天子处置两使,心头复杂,自从与女真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