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皇太极抽出了腰刀,刀把上镶金嵌玉,显示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用力挥舞着,皇太极左右转着身体,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如同一只困兽,还要进行最后的挣扎。
该死的,那是什么目光,轻篾、鄙夷、仇恨如同看着待宰的鸡,或是俯视可一脚碾死的蝼蚁。
皇太极不得不仰视缓缓逼近的敌人,这让他更加感到屈辱。
他是汗王,他是大金的最高统治者,汉人在他眼中才是卑微的存在,汉人百姓更是可以随意奴役、杀戮的鸡羊。
“来呀,该死的汉狗。”皇太极愤怒地吼叫着,“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王国重冷哼了一声,率先纵马冲了上去,几名亲兵随在左右。
战刀划着弧线,大力地砍下去。皇太极抡起腰刀招架,他的力气不小,把王国重的战刀崩开,并顺势向擦过身边的战马斜劈过去。
又是两把战刀砍了下来,左边、右边,阻挡了皇太极的反击,并迫使他疲于招架。
皇太极发出惨叫,一把战刀的刀背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肩上,骨头碎裂,他重重地坐在了积雪中。
一骑再次掠过,同样是刀背,横着扫过,击在他的脸上。头盔甩飞,牙齿迸落,鲜血迸溅,他的惨叫戛然而止,仰面倒了下去。
几名骑手跳下战马,围拢上来,把半昏迷的皇太极绳捆索绑。
王国重走到近前,一把揪起皇太极的鼠尾辫,仔细打量着,想辨认出这张血肉模糊的脸。
“他娘的,到底是不是奴酋皇太极呀?”
王国重的辨认有些徒劳,就算是他,也只是在南关远远的看见过大旗的皇太极,只记得体形,却看不清长相。
有士兵笑了起来,那是战后的轻松,说道:“管他是不是,先弄回去再说。那帮建虏拼命保护,肯定是个大头目。”
王国重咧开嘴,嘿然而笑,从皇太极身上撕了坏布,塞进他少牙的嘴里,“可别让他死了。大头目,那得千刀万剐才解恨。”
骑兵们畅快地笑着,把皇太极扔到马背上,象驮着头猪,踏上了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