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打断一下——”甄局看穗子满脸是光,这跟打了鸡血似的状态,让她这见过市面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民族格局都打开了,这怎么接?
“你这么‘远大’的理想,你母亲知道?”
甄局就想知道,铁娘子看到自己闺女这中二热血的演讲,会不会抽她?
估计鸡毛掸子都得抽断了——或许,穗子今天穿得这套衣服,就是断了的鸡毛掸子废物再利用?
“她会知道的。”
“也就是说,你母亲还不知道?要不,你跟她商量后,再做决定?”
穗子笑看甄局,她知道,甄局一定觉得她疯了,觉得她这是不成熟的小孩子发言。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她万事俱备,运筹帷幄。
她有一个家底雄厚的婆家,于水生回来后,老于家的家庭财务完全不用担心,于水生曾跟穗子两口子浅谈过,穗子知道公公有了创业计划,他不会坐吃山空。
更万幸的是,她还有特别好的婆婆,帮她照顾俩孩子,让她和于敬亭可以义无反顾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么好的条件,若不去把握,难道真要在报纸和茶水里,勾心斗角,守着这看似广袤实则狭隘的小天空蹉跎数年?
她不跳出这个舒适圈,永远都是母亲和樊煌圈养笼子里的一只鸟。
她想要做展翅翱翔的苍鹰,跟她追随的那道光一起飞向更高的天穹。
在甄局质疑的眼神里,穗子铿锵有力地说出她心底之声:
“不曾扬帆,何以至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