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官坊的卖入官坊了。
李承志狐疑道:“会是会是巧合?”
“某之前也是这般以为但某又问她:被祖空所害,与她一同被宗德藏于暗室之妇人,是否也为京兆王府中伶伎时,她称那妇人自称是受咸阳王元禧牵连的犯官之妇,与她一般,皆是犯官之后,被祖空自官坊买来
直到此时,某都以为是巧合:皆因官坊之中大都是犯官之妇、之女。受咸阳王、京兆王牵连的官员又何其多?
但那妇人又称,前此时日,她无意中在报德寺中见过京兆王之舅弟、宠妃杨婉瀴之弟后,某才惊觉。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她辩认了一番”
杨钧伸手入怀掏出了籍册:“便是此僧!”
这岂不就是被李承志一刀捅入颈尖的那个刺客,竟是元愉的小舅子?
那杨婉瀴,便是因其父祖受咸阳王元禧谋反牵连,被卖入官坊。
数年后,元愉偶遇杨婉瀴,被其所迷,想纳为侧妃因其属伎籍,皇帝不许,元愉便动起了歪脑劲:
他给出身赵郡李氏、时任右中郎将的李恃显送了重礼,托李恃显收杨氏为义女,并改姓李。而后悄悄纳其为侧妃。等杨氏有孕后,元愉才不咸不淡的给皇帝上了一封奏呈。
自此,兄弟二人就产生了裂痕,也给元愉反叛、并招来灭顶层之灾埋下了祸根
元雍三人心里直犯嘀咕:又是京兆王元愉,又是咸阳王元禧而元愉的舅弟,又成了刺杀皇帝的刺客之一要说这中间没有关联,鬼都不信
“更有甚者”
杨钧吸着凉气,又将籍册翻过了几页:“那妇人竟还认出了此女,称与她同出官坊,但比她早四五年就由人买出,听闻是予哪位亲王府上为姬,并为其生育一子但不知为何,好似予两年前,又被汝阳王收做了女冠”
李承志眼珠子都快突了出来:这岂不就是插了他一笔官的女道士?
他急声问道:“可曾问过,被汝阳王收为女冠前,这女刺官曾予何人为姬,何人生子?”
杨钧摇了摇头,“那妇人称她是大概半月前,偶听祖觉提起此女,便记住了几句。并不知其底细”
听祖觉提及,且还是半月前?
呵呵呵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不然这贼秃何必大费心机的故布疑阵?
看来其不止是想栽赃一个元嘉
“只要寻到汝阳王,一问便知!”
李承志猛吐一口气,“此时已近戌时,日头偏西,城门将闭,汝阳十之八九已回了王府。劳烦府尹再跑一趟,下官将天子旌节借予你,便是擒,也要将汝阳王擒到此处”
不等杨钧答应,高肇一声冷斥:“糊涂:皇节岂可轻授予人?再者,你当陛下遣我等来此,是来看戏的?”
说着一挥袖子,施施然的走向了车驾,“老夫亲自去!”
除了司空之职,高肇还是驸马、元悦的姑父,自是手到擒来。
李承志此时才想起来,皇帝让元嘉转述的那句口谕:无不可查之官,无不可杀之人
原来元恪派元嘉等人,是来干这个的?
也不知,那妇人口中的“亲王”是哪一位?
可惜,元嘉与元渊受元僧保牵连,只能先行避嫌。让自己白白损失了两大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