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如此丧尽天良、惨无人道的恶行?”
李承志冷眼旁观,暗暗讥讽着:你今日才知么?
亲王之中,就数元怿最为崇佛。
皇帝予他在内城赐了两座府宅,皆被元怿献给了景乐寺和报德寺。价值何止百万金?
至于捐铜献金铸造铜佛,予佛像渡以金身等,对元怿而言就如家常便饭,只要他有
正在腹诽,元雍又是一声惊呼:“金金山?”
此时他才知道,骨山一侧,约两百虎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个圈,围着的是什么东西了。
真的是金山:成箱的铜铤一层一层的累起,足有七八尺高,近十丈方圆,绝对不止千万斤。
最令元雍惊疑的是那堆真金:大大小小二十余箱,怕不是有五六万金?
元雍堪称富可敌国,但只是针对名下庄园、盐池、矿山、宅院等而言。是人知道他家中地窖藏满了奇珍异宝,真金铜铤。但与眼前相比,怕是不足十一
“殿下如今可知,朝廷为何如此缺铜了吧?便在此处,而这只是区区一个报德寺而眼前这些,才只是报德寺穷奢极侈、挥霍无度后余下的,不足搜刮之财之十成之一”
李承志呵呵一笑,又指着往前堆的比铜山大了四五倍的一座肉山,“下官也算是见多识过了,但在京中,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美食。
这些皆是自专供食寺中高僧及诸堂的厨间抬出,其中腌制的鹿、猿等肉食竟达千斤之臣,熊掌、虎骨、豹胎都不鲜见敢问两位殿下与司空,三位府上,更或是宫内,有无这般多的好东西?”
有个屁?
西市虽有售,但价比真金,连爷爷这亲王,一年中舍得享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报德寺中竟达千斤之巨?
这宗德真真该杀
心中暗骂,元雍又怪异的看着李承志。
这般巨财,李承志竟就视如无物一样,堆在这寺中空地之上?
他这般坦然,显然就没想过上下其手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
李承志只做不见,朝元怿拱了拱手:“正好司徒在此,可稍后差人解入司农或是内库”
似是信仰在猝然间已然崩塌,元怿有如木偶,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李承志冷笑不语,继续领着他们往前走,准备让这三位好好见识一下,元僧保修在象池之下的那座地宫有多奢华。
不出意外,宫殿四墙与底应皆是用金、铜所铸,与方才见过的那一金一铜两座山相比,怕是只多不少。
走到后园,见几个廷尉平和画师正对照着尸体画相,李承志又停了下来。
“这便是祖空、祖觉及起事的同党,皆已毙命。等像画成,下官便会张贴至京中诸坊,令官民辩认”
回了一句,李承志又往旁边一指,“这三位,妇人是宗德藏于地宫中的暗室,其身侧之一子一女皆为其所生养”
为了详细记录其相貌特征,和尚也罢,妇人与稚子也罢,皆被扒了衣物,浑身不着寸缕。
已然成了一具尸体,也没甚好忌惮的。胆小些的,如元怿只是瞅了一眼便挪过了脸。高肇是无心思细看,倒是元雍好色成性,盯着那赤条条的妇人很是多看了两眼。
“可惜了如此美色便是这身肌肤,也称得上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况且已然生养了一子一女,这腹上却无半丝痕迹?可见那祖空、祖觉为了谄媚宗德,很是用了些心思”
已然生养,腹上却无半丝痕迹?
李承志细瞅一眼,果然如元雍所言。心中不由一动:刺了自己一笔管,差点让自己一命呜呼的那个女道士,不也是这般:虽生养过,却通体白皙如玉,了无痕迹?
他刚要请教,话到了嘴边又住了口。
自己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何需请教元雍?
生完孩子不留妊娠纹的,一百个女人当中都不一定能找一个出来。
当然,也可能是巧合,但万一呢?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稍一沉吟,李承志喝道:“元谳!”
“属下在!”
“去寻府尹,让他先看查验宗德还活着的那位妾室,是否也是肤白如玉,虽已生养却通体无痕。
若确实,让府尹着重问其来历,并让其辩认宫中女刺客的画像,看两者是否相识”
正交待着,院外传来一阵“让开”的急喝声,听着好像就是杨钧。
李承志刚回头,就见杨钧满脸凝重的冲进了后园。
他甫一开口,就震的众人齐齐的一皱眉:“宗德那暗室,是废京兆王府中的歌伎?”
京兆王,元愉?
去年秋,元愉起兵造反,事败被俘。元恪以示仁慈,恕其死罪。但在押住京城的半路上,却被高肇灌给了一杯毒酒
但造反是事实,府中仆从,定是充军的充军,官配的官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