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李韵分兵绕路。”
李承志交待的是:一定要将官兵挡在五里之外,直到天黑!
这天眼看就要黑了,能拖一刻是一刻,所以对于李韵直呼其名,胡保宗只当未闻……
“校尉,暂是不用派了……”胡信脸上露着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又似有了主心骨一般,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你往后看……”
胡保宗本能的往后回了一下头。
黑甲兵线十余步之后,不知何时多了十数骑白骑,领头的好像是李时。
怪不得胡信说不用探了,原来是李时带着塘骑赶过来了……
心里猜想着,胡保宗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发现一个同样穿白甲的身影好似有些眼熟?
再仔细一看,胡保宗眼珠子差点突出来。
不是李承志还有谁?
好你个王八蛋……差一点啊,爷爷差一点就死了。
你倒好,竟站在后面看戏?
心里骂着,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又像是突然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胡保宗阵阵心虚,额头上的冷汗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冒……
离着如此之近,李承志哪能看不到?
看胡保宗颓然一顿,连身形都好似矮了好几寸,李承志心里一突:坏了,这王八蛋要虚?
没看到爷爷之前,你不是好好的?
刚的就跟吃了大力金刚丸似的……
心里骂着,李承志急声给李时下着令:“告诉那怂货,还不到我露面的时候……”
并不是他想往下拖。
该布置的已全部布置好了,就是现在放李韵进去,也已没什么问题。
李承志想观察观察李韵,从而推断奚康生对自己到底抱的是什么样的态度……
李时应了一声,打马就走。
看李时态度谦恭,李韵并官兵也以为这些白骑都是李承志的属下。再加离着二十余丈,天色也已发暗,就连杨舒和张敬之也没发现李承志就藏在塘骑之中。
李承志还不能露面?
胡保宗悚然一惊:对啊,天都还没黑,城下也未有交战声传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李承志还没有擒杀刘慧汪……
想到这里,胡保宗又猛的生出了一些胆气,用力的将腰挺直。
李韵被气的咬牙切齿。
胡保宗根本就没有主动来见他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拖延。
什么意思,这是在给李承志争取逃脱的时间?
那你倒是逃啊?
细作未发信号,表明李承志的白甲营还好好守在城下。
既然不逃,那为何不继续打?
那刘慧汪都成强弩之末了……
难道是准备放走余贼,引诱官兵大举追敌之后,李承志才会逃?
简直是愚蠢透顶……你以为奚康生是那么好糊弄的?
李韵生着闷气,伸手入怀,掏出一块令信丢给亲卫幢帅:“给胡保宗,让他来见我……”
幢帅快马而去,没几息就奔到了胡保宗面前:“胡校尉,都督有令,要召你问话……”
说着又把令信递给了他,上面刻着八个小字:岐州刺史府·都督李!
胡保宗一声冷笑。
就算你是关中镇守府的州统都督,也督的只是岐州,与我泾州又有何干?
还“召”?
召你娘……
心里暗骂着,胡保宗沉声回道:“恕保宗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也劳将军替我问一问,李都督率军来我泾州,所为何意?”
幢帅都被惊呆了。
这胡保宗竟是见都不想见李刺史一面?
除了平乱,还能有何意?
胡保宗这是一点脸皮都不要的想装聋做哑了?
“胡校尉,李刺史乃是奚镇守亲封的西路都督,岐、泾两州均受其辖制,视军情可调遣两州一应官吏、军民……”
意思是别说你,连胡始昌都要听李韵调遣……
“哈哈……”胡保宗竟笑出了声,将令牌丢给幢帅,“自己看……”
看什么?
幢帅本能的一低头,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胡保宗问大军来此是何意,原来是李都督拿错了令牌?
也怪自己,接上就来,竟没仔细看?
幢帅暗恼着,又一抱拳:“胡校尉稍等……”
话音刚落,又催着马跑回了官兵大阵。
又能拖不少时间……胡保宗暗自得意,本能的往后看去,但不知何时,身后竟多了个人?
胡保宗被吓了一跳:“你走路不带声的?”
骂了一句,他又高兴的说道:“李韵竟给错令牌了?又能拖一阵……”
“你得意个屁?”李承志低声骂道,“要是真拿来西路都督的令信,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