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谷码头是客运混合码头,客运站只占据一小部分,其它绝大部分都是货运码头,每日无数舟船往来不断,连接澳洲各大城镇及世界各地的海上商路,造就红河谷这座新兴国际化移民城市。
往来其间的大多是货轮,前往香格里拉岛的“云雾山”号也是其中之一,因为两地交流的需要,通常会有少部分舱室用来安置旅客。
码头上
李栓柱拎着包一路狂奔,向前跑出了足有一千多米,依然没有看到云雾山后的半点踪影。
这时候码头上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轮船附近的码头等待上船,有人乘船前往北方约克角,有人乘船前往南方墨尔本,有人乘船前往新兴城镇松江或者北仑。
一路狂奔的李栓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视,站在一边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李栓柱跑得嗓子眼冒火,对这一切无暇他顾,一心想要找到自己即将登上的货轮,报到失期可是要行军法的,如今北方岛屿进入战时体制,受到军法审判搞不好要废除军官身份,那可就一切完鸟。
他心急如焚的向前跑去,经过一艘又一艘停泊货轮,终于在前方看到一艘3000吨货轮烟囱里冒着滚滚黑烟,水手正解开系缆准备起航。
船头上硕大的“云雾山”号船名标识,是自己要搭乘的货轮。
“等一等,等等我……”
李栓柱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一边跑一边纵声高喊起来,引起码头上等待旅客惊异的目光,不知这位年轻军官为何发足狂奔。
此时,云雾山号货轮船尾已经缓缓离开码头,双方距离还有100多米,李栓柱心下大急,纵声高喊道;“别走……我还没上船呢,等等我。”
也许年轻人元气够足,船头正在整理缆绳的水手闻声朝这边看了一眼,惊讶的说了句什么。
停泊在“云雾山”号前方的一艘货轮舷梯上,有几名旅客正在往船上走,闻声也停下了脚步看过来。
其中有一个包着头巾的年轻女子,脸盘圆润,皮肤苍白,当她看着一路狂奔过来的李栓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咦”一声。
一路咬牙狂奔过来的李栓柱竟然有时间匆忙瞥了一眼,舷梯上的年轻女子给他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此时哪里能顾得上,一路高喊着跑了过去。
云雾山上的水手听到了这个年轻军官的高喊声,回头说了些什么,又有两名水手站到船头过来看。
“兄……兄弟,等一下,我是卫戍一师的,要坐船到香格里拉岛莫尔兹比港,我……我有船票。”
李栓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船头,从口袋里拿出船票高高的举起来,船头上的水手顿时明白了,急忙把已经收回的缆绳扔了过来。
高声喊道;“船已经离码头了,你快把缆绳带在缆桩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一截粗缆绳甩了过来,李栓柱动作灵敏的接住,随手将其套在缆桩上。
庞大的船身被缆绳系住,后退的时候船头又靠上了码头,李栓柱身手敏捷的从船上抛下绳梯爬了上去。
“太……太谢谢你了。”李栓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位长官先生您就甭跟我客气了,先给我看看你的船票,千万别坐错了,离了港可后悔都来不及。”
“哦,好的,这是我的船票。”
“没错,是前往莫尔兹比港的,旅客舱都在驾驶台后面呢,你自己过去找吧,我们还要收缆起锚没工夫帮你。”
“好的,谢谢你兄弟,这可帮了我大忙了。”李栓柱说着,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水手熟练的手上一抖,小孩子胳膊粗的缆绳长蛇般跳了起来,脱离了码头上的缆桩垂入水中。。
水手一边收缆绳一边笑着说道;“一点小事长官你就别再客气了,话说回来,也就是您身上穿着这一身军服,换个人来咱们还真不带理的,误了船期的旅客见得多了,咱们这么大的船总不能等一个人吧。”
“说的是呀,还是要谢谢你。”李栓柱笑得有些尴尬。
水手忙碌着收缆绳,嘴上片刻不得闲;“哎,对了,看你蛮精神利索的小长官,前往莫尔兹比这么重要的事儿,咋会忘了时间了呢?”
这下李传柱彻底笑不出来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伙计只能干水手,嘴太特么败了!
我能告诉你,纯粹是看热闹忘了时间吗?
半大小时候赶庙会我能从早看到晚,一个摊子逛一个摊子,就没有看够的时候,直到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反正我是没人关心的孤儿,赶庙会还能混口吃的。
鼻子“哼”了一声,李栓柱拎着手里的小包向后舱走去。
“云雾山”号货轮蒸汽发动机仓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螺旋桨搅动的水花产生对岸堤的推力,船尾远远的甩开后退,逐渐进入布里斯班河深水区。
在货轮驾驶台后方有三层舱室,最底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