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宣彪就猛地抬头,将满口血沫喷在卢芳的胸前、脸上!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押出去,绑在城头晒死!让人看看,违抗朕是何下场!”
卢芳摸着满脸血污,气急败坏,让人将宣彪拖出去,缚于上河城头,鞭子不断抽打,而宣彪没了舌头,却依大骂不息。
直到气息将绝,却仍有微弱的声音,宣彪已经十分迷糊,身体无处不在剧痛,但心里却有些自得。
“蹈义陵险虽然没本事做到,但存殁同节我做到了罢?”
贺兰山在背后,太阳的影子照在他身上,苍蝇牛虻嗡嗡乱飞,城下,被匈奴俘获的民众脖子上系着绳索,悲愤而同情地看着宣彪。
宣彪的目光却越过他们,迷迷糊糊间,看到了横穿新秦中的一条大河,波浪宽阔。
他仿佛又瞧见,一位身材并不高的君王,昂首站在船头,仗剑破浪而来!
而其身后,则是千帆万马,高举龙旗,戈矛如林,誓将收复失地,将所有胡虏一个不剩,统统驱逐!
魏王嫉恶如仇,魏王有仇必报,宣彪清楚主君的性情,气绝之前,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露出了笑。
“卢芳之亡,匈奴之祸,从我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