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顾晚娘咳嗽起来心眼疼的模样,感觉当真是得了肺痨。范韶韶捂住口鼻,有些嫌弃的往后撤了一步,怕了顾晚娘将病状感染到了自个儿的身上。
范韶韶瞧着眼前有些病气的顾晚娘,本就是生的小巧的五官在这有些病娇的脸上,更加显得楚楚可怜。也难怪是得了男子喜欢……范韶韶见着顾晚娘的容貌,只觉得是狐媚子的脸,不然也不然敢于青城公主抢人。
只是这与青城相比,当真是截然不同的二种女子。
范韶韶本开口想要刁难,却转眼又见着顾晚娘故作咳嗽,且有意的避开范韶韶的眼神,手帕捂面,像是咳得厉害的模样。
范韶韶还未来得及训斥顾晚娘,便见着顾晚娘像是染上了会传染人的病症,这话自然是说不出来了。
见着顾晚娘着实病的不轻,范韶韶这屋子必定换是不会换了。只是刚才着急要与顾晚娘换屋子的人是范韶韶,现在懒得换下屋子的人也还是范韶韶。
“咳,咳……”见着范韶韶怕了,顾晚娘故意冲着范韶韶咳嗽了几句,惊的范韶韶差点往后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顾晚娘见着范韶韶的模样,急忙想是拉住范韶韶:“范姑娘可还好?”
范韶韶被她身后的丫鬟给扶住了,范韶韶让人阻了顾晚娘靠近的动作,“你离我远一点。”
范韶韶使唤着一个婆子上前与顾晚娘对话,“我家小姐与你同住一个院子,便是与你打个招呼。”
“咳……”
别说是范韶韶,连是那婆子都有些嫌了顾晚娘的病症,又碍于众人的面不敢直接离开,便是十分为难的站在范韶韶与顾晚娘的中间。
范韶韶也懒得再刁难顾晚娘了,毕竟这病状风寒是小,染了自己是大。
“你回屋歇着。”
范韶韶直接便是越过顾晚娘,可是害怕了顾晚娘还将病状感染在她身上,便着急捋了捋自己的衣裳,想是回了屋子快些换洗下衣服才是。
顾晚娘见着范韶韶吃瘪,瞬间便是暗淡的模样也是的大出一口气,她与这范韶韶住在一个院子,日后这账自然是慢慢算。
范韶韶碰了一鼻子灰的走了,顾晚娘正想是与梅七服上一礼,然后关上房门。但是梅七却将手放在了顾晚娘的门上,“顾姑娘屋子里,为何有如此重的血腥味?”
梅七的眼神笃定,“听闻姑娘昨日夜不归宿,而正巧今日,梅家书院有所伤亡,不知姑娘知道不知道?”
顾晚娘装作没有听懂梅七的话,“晚娘昨夜里因为耽误了时候,所以就睡在了棋艺室,但是晚娘不曾听到有什么动静,更别说晚娘的屋子里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梅七不信,大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顾晚娘阻了梅七的动作,“梅七管事,想是梅家书院没有规矩,是管事的可以随意进入学生的屋子。”
“晚娘累了,就先回去歇着了。”
顾晚娘大有赶客的意思,必定是要阻了梅七往里。
梅七:“你可知私下在梅家书院逗留朝廷钦犯,是如何罪过?”
朝廷钦犯?这朝廷钦犯说的必定不是易安,那自然便是将易安中伤的人,可是将易安中伤,从塞外偷偷归长安城的人?
只是照着梅七的说法,梅家书院对于皇帝的亲信并不那般了解……看来梅家书院,不是朝堂一派,还当真如那传闻中所说的,就是清白人读书之地。
“晚娘只是不知,何为朝堂钦犯,何为私下逗留?”
顾晚娘揣着明白装糊涂,总归梅七也不能直接将那钦犯的名讳说出来。但是梅七执意要去了顾晚娘的屋子里查看一二,便是与顾晚娘僵持着,前后都不曾退步。
顾晚娘与梅七僵持了一会,倒是松了一口气,给梅七让了路。“既然梅七管事管的是兰九所,自然是梅七管事自便。”
眼瞧着顾晚娘便是懂事了。
梅七瞧着屋子里并无什么光线,除了屋子里一抹淡淡的血腥味,也并无什么别的人与明显的血迹。
血腥味最浓的位置,是床榻。
梅七走到床榻旁,只瞧见床榻被褥上被沾染上的血,梅七还未来得及开口。顾晚娘便道:“梅七管事也是女子,想必对于这等女子闺房之事,最熟悉不过了。”
若是说女子月事倒是也无大碍,梅七方才进来屋子的时候,就瞧见了屋子里面被找乱了的衣柜,其中便有月事条。
顾晚娘瞧见梅七不曾瞧见自己想见的东西,准备离开,便站在原地瞧着梅七的背影。“梅七管事,你与梅六管事瞧起来,年轻了不少。”
“六姐姐比我大六岁,容貌上自然是有些差距。”
顾晚娘:“梅七管事可知喜欢自家公子,被梅夫人知道了,会是如何?”
若是说梅六喜欢的是梅家的大公子,大概这梅七与梅淮陵年岁相近,又是一道长大,虽梅淮陵为主,梅七为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