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站在门口,若是平常时候,没有易安在屋子里,顾晚娘必定是得打开门,好好对上范韶韶了。
见着屋内的人并无反应动作,范韶韶有些不耐烦的自己走上前来,捶打着顾晚娘的房门。
“在还是不在?”
顾晚娘不可作声,若是以范韶韶的秉性,知道有人在,不论顾晚娘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定会差人连拉带扯的将顾晚娘丢出去,换了这屋子。
但是如今,若是顾晚娘不在,有梅七在,倒不见得范韶韶有这般胆量。
见着范韶韶如此蛮横无理的动作,梅七的神色十分不好。
梅家书院惯来都是收的知礼的儒生,便是有皇家子弟,也大都因为梅家书院的名头,再桀骜着的人也得收起来脾气。但是这范韶韶当真是一个横着走路的人,别说是不怕这梅家书院的清誉。
范家追寻祖辈,也是商贾起身。范家认财权,认兵权,唯独不认这读书人的清誉。说来奇怪,前世竟然是范韶韶嫁给了顾璟。
因得这范韶韶如此出身,自然是从不将书生当做是一回事。
传闻汉陵侯一家,不曾有一个读书出身的儒生担任幕僚,汉陵侯养着的人,都是从商奇才。范家与皇后同出一派,自然为秦王一派,其实范韶韶还有个规矩,那便是凡是都以钱解决。
范韶韶的嬷嬷塞与那梅七一沓的银票,想是让梅七通融,一切都如了范韶韶的念头。
梅七别说是动手去接那钱财,瞧见那些身外物更是更为的鄙夷,那鄙夷从钱到了范韶韶的身上。
“范姑娘的确是随了祖上,梅家书院从没有过范姑娘这样的学生,姑娘佛大,请姑娘离了梅家书院吧,别是玷污了梅家书院这地。”
“你竟敢辱骂我家姑娘?”
那范韶韶平白被人骂了,还被揭了出身,差使着那丫鬟便是与梅七动起来手。
唤做是梅的几位兄妹,是梅家老夫人养着的人,便是梅家的二位公子都是视如兄妹,自然是一直都是梅家书院的半个主子。梅七不会怕那范韶韶,且梅七本是练过武的,对付几个后院里的丫鬟婆子那是得心应手。
范韶韶的几个丫鬟都被梅七制服,且梅七大有将范韶韶几行人丢出去的意思。范韶韶也有些慌了,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地范,范韶韶来之前也被汉陵侯再三叮嘱,梅家书院不如国子监。
那是大昭的第一书院,皇上都毕恭毕敬的地方,范韶韶一定要低调行事,惹了事情范家必定不会善后。
虽然如此,但是范韶韶总不能在梅七面前输了,毕竟梅七是个丫鬟,可不是什么梅家书院的主子。
见着弄得狼狈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的躲在了自己的身后,范韶韶只觉这丫鬟婆子不争气,若不是汉陵侯不许这范韶韶带那会习武的影卫出来,如何还会怕了这梅家书院的小小侍女?
范韶韶自是不会服输,只是打人不得,反被人打下实在是下不来台面。范韶韶给自己从心底打了一口气,随后将手放在顾晚娘房门上,对着那梅七道:“不就是一间屋子,我瞧瞧怎么了,说不准我瞧了还不喜欢,不要呢。”
梅七能对范韶韶的人下手,但对于范韶韶毕竟是勋贵小姐,自是再是不满也只能毕恭毕敬。
范韶韶见着梅七不喜也不敢动手,便是调薪梅七似的一推门。
这门关的严严实实的,竟然发现门从里落下了门轩,范韶韶有些错愕,随即瞧着那门,反应道:“屋内有人?”
发觉屋内是有人,而故意不理会了自己,范韶韶不自由的气上心头。
范韶韶:“我唤人叫你如此久,你为何不开门?”
范韶韶知道屋内有人不理,必定是会觉得轻视了自己,如何都会与顾晚娘为难,这梁子也是结下了。
且屋内还有易安,必定不能让范韶韶近来屋子。
“咳咳……”
顾晚娘:“姑娘勿怪,昨夜偶感风干,正逢今日夜间没课,便没日没夜的混睡了起来,方才才醒来。”
“都已经是午时了,这才醒来?”
范韶韶虽然凶悍,但是没有这般好糊弄。范韶韶使唤了眼色,让丫鬟捶门,今日必定是要将这顾晚娘从屋里丢出来不成。
丫鬟偷瞧了梅七一眼,自是有些怕了梅七的动手,但瞧着梅七却并无阻止的动作。
这屋子里按理来说,不该是顾晚娘才是。梅七发觉了是顾晚娘在顾月娘的屋子里,反倒是默不作声,袖手旁观起来。
顾晚娘:“咳咳,姑娘,我生病了咳嗽,恐是姑娘进来屋子会受了风寒,届时我担待不起。”
范韶韶听闻顾晚娘的话语,自认为对长安城中的贵女也皆是了解,但是眼前的女子却不甚相熟。
“你是何人?”
“南阳侯府排行第三,顾晚娘。”
顾晚娘?范韶韶重复了一道这名字,有些相熟,但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