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吗?”
易安靠近顾晚娘的气息有些不稳,可见易安当真是受了重伤。
易安:“到底是如何后悔,才会是与那老和尚以命换命?”易安摆摆头,似乎是自己从无后悔之事,所以不明白别人为何会如此后悔。
顾晚娘想是推开不远处的易安,又是怕伤了易安还不曾止住血的伤口。“不愧是易表哥,受了如此重的伤,都如得不曾受伤一样,气定神闲还能与晚娘闲话。”
“这般重的伤何人动手?”
易安身上的气息冷了些,屏气凝神之后皱起来眉毛,“大昭自建国以来,便是有暗中设立的朝堂机构,独立与六部之外,受皇帝亲管。”
“血吾卫?”
易安点头,默认了血吾卫的说法……
顾晚娘知道血吾卫,前世易安的师父便是血吾卫的大将,不过那大将是戴罪之身,从边关潜逃回长安城的,且是无论如何都是谈论不得名字的。
只是这血吾卫该早就不在了才是,顾晚娘反问起来,“可我坊间听闻,这血吾卫原是先太子管辖,后太子涉嫌谋逆,这血吾卫便被遣散了。而在这血吾卫之中当差之人,都给先帝派到塞外,做了戍守边关的无名小卒,浴血边关。”
前世顾晚娘到死也没有听到血吾卫重设之事,且易安与血吾卫联系不算生疏,怎么会是血吾卫对易安动的手?
易安:“虽昭令罚戍守边关,生死都不得返回关内,但新帝继位后,早就是瞒着朝中大臣,陆续的差人回来了。”
易安虽是故意吓了顾晚娘一遭,毕竟身子虚弱,便是慢慢的靠着坐回在了床榻上,倚靠着床榻想是暂且休息一会。
见着易安的动作,顾晚娘:“你这伤口虽是不甚出血了,但是到底还得上药,你不能在我这里待久了……”
顾晚娘见着易安摆手让自己别吵的动作,转身站在屏风之外,倒是将自己是做了外客。
易安缓了缓,声音小了些,但是还是以顾晚娘听得见的声音道:“现在他们早不是血吾卫,而是皇室的影卫。”
易安:“这其中不乏屋里高超者,我师父……”易安许是觉得自己说错了,便是将师父的口音隐藏掉了。
“血吾卫有四位大将,除了陪太子早死的二位,和谢渊跟前的一位,还有一位……”
易安许是睡着了,早没有动静起来,顾晚娘站在屏风前,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总归锁着门窗的房间里有些昏暗,瞧不清楚时辰。许是到了正午,国子监里的学生都是来了,多得是去迎接故友和瞧国子监学生的学生,所以前后倒是热闹了起来。
只是兰七院的院子却鸦雀无声,顾晚娘怕打扰了易安休息,顾月娘也是生生的怕了人寻上门来要了她的小命,坐立不安前后张望,不敢闭眼一瞬。
顾月娘想嫁给秦王,便是个侍妾也行。但秦王却许了她侧妃的位置,只要顾月娘按吩咐做事。
顾月娘还是怕了自己寻上麻烦,所以刻意随身带了一条顾晚娘的帕子,想是紧要关头可以救自己一命。
但是昨日那帕子在见了那黑衣人之后,跌落了。本想回去寻,却发现秦王派与自己的侍女拾起来了,且还在与那黑衣人见面。
顾月娘见状,便是站在远处等了一会。顾月娘夜里瞧不清楚,只瞧见瞬间便出现另一个黑衣男子,二人打斗起来,那是那个与自己联系的侍女,已经不见了。
顾月娘怎么不怕?顾月娘见状便吓了一样的往外跑,躲在那暗处,想是趁着夜色回去屋子。却半道上有些想要了顾月娘的性命,顾月娘那时已经被绳子勒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但不知为何最后,那人没要了自己的性命。
每个梅家书院的屋子该是住着四个姑娘的,但现在兰七院还才住了顾家二姐妹,自是缺少了二位。
兰七院的院门有被人打开的动静,屋外动静不小,似乎是有许多人在进入这院子,还甚是喧嚣。
前前后后似乎有不少的人放下行李,可见是从国子监换学来了一个阵仗颇大的姑娘。
“我是青城公主的表妹,当今皇后的侄女,你便是让我住这种院子,还是与别人同住?”
梅七:“在梅家书院,王公贵族与庶民同等,范姑娘若是不喜欢,大可回到国子监,说是这梅家书院不念了,想必长安城中也无人敢说姑娘的不是。”
那唤做范姑娘的姑娘被梅七气急,瞪了一眼瞧着前后的人,若不是自家人逼着,这范姑娘才是不会来这长安城蹚这浑水。
“你梅家书院可当真了不得……”
梅七:“范姑娘谬赞,梅家书院不过是个清白读书的地方。”
梅七:“这最西边的那间屋子便是范小姐你的地方,范小姐请自便。”
“最西边?”
范韶韶瞧着那最里头的房间,暗却不至于,倒是日头太大了,想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