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些事与你说,说完了再出门也不迟,先随我回去。”
戏忠又道。
“……”
看戏忠的表情,周丰自知事情已经败露,哪里还肯回去,杵在原地一步不动,脑中正在思量如何才能脱身。
“走?”
戏忠又冷声迫道。
“舅舅……对不住啦,是你逼我的!”
周丰终于抬起头来,面色忽然变得狰狞起来,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便向戏忠刺去。
“啪!”
哪知戏忠早有准备,抬手一鞭子抽在周丰脸上,抽的他打了个趔趄连退两步。
紧接着又迅速自腰间拔出佩剑。
“噗!”
不待周丰做出任何反应,这一剑已经刺入周丰腹部。
不要以为谋士便没有武力,这个时代到处动乱人命如芥,哪怕是京城为官的文官都随身携带兵器防身,总归是要稍微练练。
“舅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舅舅看在母亲的份上饶我性命……”
鲜血顺着剑身上的血槽汩汩而出,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周丰痛苦的弓着腰面露惊惧之色,连忙求饶。
“家主!”
门口几名亲卫见此状况,自是连忙冲出来助阵。
“丢人现眼的东西!拖回去紧闭大门,莫要叫外人看了笑话!”
戏忠脸色更冷,手上略微用上些力气将佩剑扭动了一圈,才在周丰的痛叫中“唰”的一声将其拔了出来。
“是……”
亲卫哪敢多说什么,连忙冲过去将周丰掉落在地的短刀收了,架着肩膀往院子里拖。
别的不说,光是敢对家主动手周丰便已是死罪。
在劫难逃!
……
是夜。
吴良携带“随侯珠”跟着曹禀前往曹府。
曹禀一路上喜气洋洋,不住的对吴良絮叨:“有才兄弟,以我这次在兖州的表现,伯父肯定会叫我领兵打仗了吧?”
“到时若是伯父依旧不允,你可一定要替我说几句好话啊!”
“你说伯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与曹子脩年纪相差不大,武艺也相差不多,为何他能随军出征,我却不能?”
“……”
吴良始终只是微笑,并不接话。
何况这事他说了又不算,多说无益……
不过那句话倒有可能说到点上了,可能正是因曹禀“与曹子脩年纪相差不大,武艺也相差不多”,所以曹老板才不让曹禀领兵打仗?
如此两人一道来到曹府院内,曹禀终于不再继续絮叨。
然后。
他们就遇上了正在院内投壶解闷的曹旎。
“旎儿妹妹。”
曹禀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
“见过安民哥哥。”
曹旎回过身来看到二人,俏脸之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施施然对二人分别施了一礼,极为淑女的柔声笑道,“见过吴司马。”
“她今天不对劲,快走!”
曹禀当即小声对吴良说了一句,拉起他便逃也似的向内院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