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老板。”
男人步伐未停,似是心情极佳,连带着话语都有几分轻快:“送上来。”
这声送上来,送哪儿,徐放是知晓的。
因着错开了高峰期,罗毕车速极快,四点半准时归顾公馆,归家时,将跨步进屋,兰英轻唤声未起,反倒是听顾江年急切道:“太太呢?”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褪下身上大衣,扯掉掌心的皮手套交给她。
“在书房。”
霎时,站在自己跟前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疾步上楼的身影。
推门而进,姜慕晚依旧窝在沙发上补眠,白猫被抱在怀里,异常乖巧。
如此一幕,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岁月静好模样。
见此,顾先生急切的步伐顿住,许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前行的步伐连带着呼吸都轻了些,颇有些小心翼翼。
他为何急切归家?
若一定要早一个借口的话。
就如捡了五分钱想交给警察叔叔那般。
他算计了老爷子,回家邀功来了。
男人蹲在沙发跟前,望着姜慕晚的乖巧的睡颜,似看瓷娃娃哇似的,伸手摸了摸她发丝。
清醒时的姜慕晚与熟睡时的姜慕晚有所不同。
清醒时的她活波可爱,熟睡时的她乖巧可人。
像个及其听话的洋娃娃,惹人疼惜。
俯身,菲薄的唇落在她唇畔上,轻柔的,小心翼翼的吻着。
睡梦中的姜慕晚动了动鼻子,微微蹭了蹭,似是觉得有羽毛在蹭自己的鼻尖。
本是没怎么睡沉的人缓缓掀开眼帘,眼眸将睁,便被顾江年摁进了沙发深处,白猫被二人夹在中间吓得嗷嗷直叫,几经挣扎才从二人中间挣脱开。
一番口勿,由浅入深,由深入浅,来来回回,几经磋磨。
最终止在了二人渐高的呼吸中。
“白日宣.淫?”
顾江年:…………..
将起的情绪被姜慕晚一盆冷水泼下来浇了个透心凉,她最是擅长打击人。
且每一次都精准到位。
顾江年想,到底是自己心胸宽阔,不跟小泼妇一般计较,这若是计较,只怕二人得3天上房5天揭瓦,7天打的鸡飞狗跳,不到十天拿刀互捅了。
他起身,居高临下望着窝在沙发里的人,一番磨蹭,身上家居服皱皱巴巴的,柔顺的头发亦是乱糟糟的披散在脑后。
怎么瞧,怎么都让人想兽.性大发一回。
不能看,不能看。
再看下去真得白日宣.淫了。
“起来,让罗毕送你回澜君府。”
老爷子从君华出去联系不上人势必会去澜君府找人,何不来个顺水推舟踩着人上去?
姜慕晚闻言,默了片刻。
眼巴巴的瞅着顾江年,好看的眉毛拧成了毛毛虫,望着人的眼神有那么几分委屈的意思。
“你是不是有别的小贱人了?所以想赶我走。”
顾江年:“……….你神经病啊?脑子里面什么时候能想点正常的东西?”
他先是望着姜慕晚静默了一阵,似是颇为无语,而后,一声激烈的怒斥脱口而出,半分都不温软。
一张破嘴,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而姜慕晚如何想?
顾江年此时即便是赶她走她也不能走。
姜家这场戏,她还需要他。
这狗男人若是把自己赶了,自己前面的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
“是不是你妈要来了?”如此想来,更委屈了几分了,清明的眸子且还泛出了水珠儿,跟个见不了婆婆的受气小媳妇儿似的。
顾江年呢?
脑子疼。
极疼!
“你可别跟老子委屈,要隐婚的是你,见了人就躲的也是你。”
顾江年想隐婚吗?
并不想。
那不过是为了把人骗回来的下下之策。
“我没委屈,我是替你不值。”
“替我不值?”
“娶了我这么个没心肝的女人。”
顾江年此时,可谓是又好气又好笑,站在沙发旁,双手叉腰望着姜慕晚,一副老子很不爽可老子拿你没办法的神情瞅着她、
良久,一声凉薄的轻讽从他嗓间溢出来:“可真是难为您心里有点儿逼数了。”
“老爷子去君华求我救姜家于水火之中,我说救可以,只跟姜副总谈,他现在应该正往澜君府去的路上,你再不起来,别说老子不疼你—————”
哗啦、顾江年话语尚未说完,姜慕晚伸手掀开毯子从沙发上爬起来,连拖鞋都省了,狂奔着往卧室而去。
徒留顾江年站在原地望着她的拖鞋陷入怀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