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慕晚他不愿出,而华众它也不愿放。
正所谓,小孩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想要。
老爷子更是想鱼和熊掌皆得。
“顾董可能不知,慕晚近期不再c市,”这是一句婉转的拒绝话语。
顾江年闻言,浅笑了笑,毫不掩藏自己的情绪:“我初入商场时,姜老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年轻人,要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下定决心去做,七年过去了,姜老的话我至今记得。”
而现如今他清楚的知道,他要的是姜慕晚。不是别人。
倘若老爷子拒绝他的提议无疑是伸手打自己的脸。
顾江年用老爷子摞起来的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这一招,可谓是极狠的。
让老爷子无话可言。
见人不言语,他默了片刻再度悠悠开口:“有所求必有所失,全凭姜老定夺。”
言下之意,你想鱼和熊掌兼得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将我君华拉下水,转身却想不损分毫让我帮你度过难关,我君华是你家里养的水牛?你抽我鞭子还指望我帮你耕地?
想的如此美,怎么不上天?
老爷子沉重的目光落在顾江年脸面上,带着会几分隐忍之意。
“顾董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老爷子这话是维护姜慕晚吗?
不是。
是他近期联系不上姜慕晚。
姜慕晚好似知晓华众有难,而自己也会推她出去挡难那般,玩儿起了失踪,多方联系都未曾联系到人。
今日顾江年之言,他首先想到的,是可行。
只要姜家能渡过难关,推一个姜慕晚出来又算的了什么?
其次才想到姜慕晚此时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老爷子就是这般人,他做所有事情都是先有利益后有家人。
而姜慕晚早就看出了这一点。
“计较?”顾江年似是听闻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伸手点了根烟,抬手,浅浅的吸了口,而后似是嘲讽道:“姜老可能不知,前些时日,姜副总动了些手段将家母给气病了,我顾及姜老的颜面才将此事压住了。”
这句话,半真半假。
姜慕晚间接性将余瑟气病了是真,但顾及姜老颜面是假。
如此做,不过是想让老爷子知晓自己不会退半步。
他俯身,拿起跟前的烟灰缸,轻轻点了点烟灰,皮笑肉不笑的望向老爷子:“我若趁着这个风口将此事告知媒体记者,那姜家可谓是全部沦陷了,姜老,我尊重您,您也不能太占晚辈便宜,君华助学基金一事我可未曾询问您半分。”
言下之意,我给你脸,并不代表你能踩在我头上走。
老爷子这日踏上君华大门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自己是失败的一方。
顾江年并不是个仁慈的人,一个仁慈的人也坐不上现如今的位置。
他三言两语的就将球给推了回来,阴谋诡计是他的家常便饭,老爷子即便是活成了人精也比不上顾江年的手段,这日来,是来被动挨打来了。
眼看着顾江年松了口,可老爷子此时还要委下身段去求一回姜慕晚。
顾江年这手太极,可谓是打的极好的。
自己卖了老爷子一个人情又顺手将姜慕晚拉起来了,这一举两得的事情不干白不干。
二人交谈临近结束翟婷才端着托盘进来,将茶水摆在二人跟前。
男人俯身,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目光望向翟婷开口:“华众的新闻留意一下,做好对接的准备。”
做好准备跟去准备是两种意思,前者还有收回的空间,后者是已经确定的意思。
顾江年今日将翟婷喊上来,是知晓老爷子会来,也算出了这人的言语,这简单的一句话不过是想让老爷子知晓他的诚意。
翟婷闻言,毕恭毕敬开口:“明白。”
“姜老慢用,”言罢,她转身出了办公室,心头微微颤动,提在嗓子眼的心缓缓落地。
这日下午,老爷子离开时可谓是窝了一肚子火。
被一个晚辈摁在地上如此摩擦,可谓是颜面尽失。
这若是以往他绝对扭头就走,可此时现如今的c市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c市。
在华众经历过这一轮动荡之后,老爷子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服老之态。
80岁时的斗智斗勇与十岁的斗智斗勇是完全不同的。
后者朝气蓬勃,前者却无多少精力。
人一旦上了年纪,脑力体力都急速衰退,怎能比的过那些日日夜夜不睡觉的年轻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句话并无道理。
这天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天下了。
离去,大雨磅礴。
冬日一旦下了雨,便会格外阴冷。
冷的冻人骨髓。
这日四点,顾江年翘了班,且翘班时正碰上徐放拿着文件进来,见人急匆匆出来,他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