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袁家,袁印蹲在地上望着指间的纸条。
赢了又如何?依旧是个破落户】
袁印一声粗话从嘴里冒出来,而后裸着上半身拿着手中纸条气呼呼的去找自家父亲。
走近,将手中纸条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气的脑子嗡嗡作响:“姜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袁母伸手拿起纸条瞧了眼,见上面内容,气的眼都瞪圆了,莫名觉得胸腔里怒火喷张。
“这姜家还真是有当狗的潜质,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却还紧咬不放,”袁母气的将手中纸条丢在桌面上,望着将从床上爬起来的袁印,再问道:“怎么给你的?”
“昨日跟万开他们几个聚会,晨间阿姨拿衣服去洗,发现口袋里有只死老鼠,这只纸条夹在死老鼠的嘴里,”袁印开口解释。
袁家在姜家未曾起来之前,也算是c市食品行业的领头羊了,可姜老爷子起来之后直接垄断了整个行业,整个c市除去c市,其余弄饮食的,没几个扛下来的。
而袁家,这些年不过都是在苟延残喘,倚靠副业的微博收入支撑着这个集团。
此时,两家起了斗争,且这斗争起的还如此隐晦难言,明明是姜家的错,不认错就罢,且还如此猖狂。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姜家,”袁父不是个仁慈的商人,本家行业别按着打压这么多年,袁家依旧立在c市顶层,就证明这人还是有些许手段的。
啪、他拍桌而,立在袁家客厅望着袁印:“去联系媒体。”
这日,袁家利用各大媒体抹黑姜司南与风尘女子,且满篇满篇的报道跟不要钱似的,大手笔的洒下来,落在c市的各个角落。
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传闻。
自古媒体新闻之间,热点只能有一个,人们想看的也只有一个。
这日,君华为袁家让了路,这是顾江年的意思,原话是这般:袁家想唱戏就把戏台子给他,我们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如此言语,徐放懂。
让台子是假,想为自家太太推波助澜是真。
关于姜司南的绯闻传到了c大,一个学生,当以学业为重,此时出了这等事情,姜司南难在进校园。
这日临近下班时分,消失了一天的付婧跨大步而来,急切推开姜慕晚的办公室门,将进去,反手带上门,话语焦急:“扬逸凡的人找到了临县酒业那边,意图劝说她们搞分裂。”
“搞什么?”姜慕晚从电脑跟前抬起头来望向付婧,眉眼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我们收购临县酒业之前,临县酒业是兄弟二人的产业,此时,扬逸凡正在花大手笔让临县酒业的酿酒师跳槽。”
酿酒师是一个制酒行业的灵魂,相当重要,若是酿酒师走了,一个产业,一个品牌也就完了。
付婧之所以慌张是有理由的。
姜慕晚这日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前有血玫瑰,后有姜临,袁家的新闻将将看完,付婧带来了扬逸凡的消息。
她这叫过的什么日子?
一大拨傻逼朝她奔涌而来?
姜慕晚想,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是有道理的。
扬逸凡抢了她c航的利益不够,还要来挖她手上的人,这可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行、行、行、胃口大是吧?
“他想当散财童子?”姜慕晚缓缓点头:“好、好、好。”
“找人,向消协会联名举报织品售卖假酒,售卖价格不一,想破财是是吧?那就给你机会,”她就不信,拿他没办法,就不信,自己只能站着被动挨打。
本是慌张的付婧此时莫名的心定了下来,望着姜慕晚,沉沉的点了点头。
这日傍晚,临下班时分,罗毕告知人找到了,但在城北,虽未明说,可语气之间希望此时交由她们去处理。
姜慕晚默了片刻,才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罗毕隐有为难,但也知晓自己没有劝说这位太太的本事,将事情报备给了自家先生。
天色渐黑时分,姜慕晚乘车到了城北,但城北的许多小巷子里,车是进不去的,
城北属于老城区,房屋多的是二层小楼,或新或旧,逼仄的弄堂里只容得下电瓶车穿堂而过,楼栋与楼栋之间隔得及近,近的能听见对面楼的咆哮声,姜慕晚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靠着墙面前行,不顺畅之地还能踩到惊喜,但这惊喜着实让人欢喜不起来。
行至深处,臭水沟的味道、化粪池的味道与炒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
电视声,吵闹声,小孩子的欢笑声杂糅在一起。
那般怪异,却又那般和谐。
这些建筑古老而又破旧,四处散发着修补过的痕迹。
电线在头顶想蜘蛛网般纵横交错缠绕在一起。
这左弯右绕的巷子好似属于另一个时代,与她刚刚而来的那处截然不同,她站在这里,仿佛觉得自己穿越了。
众人步伐依旧往前,院落里,一声吼孩子的声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