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姜慕晚耳畔内,让她脚步狠狠顿住。
一个女娃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还不去把地扫了】
霎时,她平稳的内心狠狠的颤了颤,目光朝生源地望去,垂在身旁的手缓缓的紧了紧,周身肌肉紧绷,脑海中一幕幕场景如幻灯片似的倒映而出。
身后保镖见她步伐停住,浅浅唤道:“太太。”
姜慕晚未动,惊动了前面带路的罗毕,他反身,望着未动的姜慕晚,再唤道:“太太。”
姜慕晚在罗毕的呼唤声中猛然回神;抿了抿唇,话语凉薄且清淡:“走吧!”
这世间多的是险恶之人,有些人在走她走过的路。
她不过是这世间众多过来者中的一个。
无何特别之处。
一路向前,车声渐稀,直至不复闻,罗毕停在一栋二层建筑门口,抬手挡住了姜慕晚,上前敲了敲门。
不久,有人来开门,见站在门口的罗毕,愣了数秒,而后拔腿欲跑,将奔两步,被保镖摁在了地上。
“跑什么?”
“来人,救命啊!有人上门杀人啦!”被摁在地上的男子挣扎着,狂哮着,尖细的嗓音在狭窄的巷子里响起。
“让他闭嘴,”一旁,姜慕晚的嗓音猛的响起,保镖们虽未言语,却也照做了。
但到底是晚了,街坊领居听闻呼救声陆陆续续出门,用热心人士出来询问是何意思。
曾有人言,高楼大厦关起门各个都是陌生人。
农村里街坊邻居打开门,各个都是一家人。
眼前这家人被人摁在地上,自然是有人出来见义勇为的。
仅是顷刻之间,姜慕晚与罗毕等人就被人围住了。
一众保镖哪里见过这阵仗?
平日里顶多拦个媒体,亦或是与人搏斗什么的,眼前被一群大爷大妈围住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你个狗男人还好意思喊人?今儿就让街坊邻居来评评理,这个男人好吃懒做就罢,且还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我妹妹一个高中生啊!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搞大了就跑了,逼得我妹妹今日跳了楼,险些一尸两命,来来来、都来评评理,”姜慕晚的脑子转的极快。
三言两语就将局面扭转了,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似是恨不得能流几滴眼泪都是好的。
一口一个负心汉一口一个伤天害理说的轻巧。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杀人?我们没报警抓你算是客气的了,你们家里有女儿的可要离他远,这个畜生连女学生都不放过,”我个人的苦痛不是苦痛,我个人的磨难也不是磨难,唯有将大家一起拉下地狱,才能产生共鸣。
姜慕晚可谓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摁在地上的男人被捂住了嘴,有口难言,只能任由姜慕晚往他身上泼脏水,眼睁睁的看着邻居出来,又眼睁睁的看着邻居进去。
眼睁睁的看着死路变成了活路,又眼睁睁的看着活路变成了死路。
而罗毕等人,眼看着路被封了,又眼看着路开了。
这一切,都是姜慕晚的功劳。
罗毕此时才发现,会吵架的女人真特么厉害,
姜慕晚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原本熙熙攘攘的巷子此时空无一人,刚刚高声大论的姜慕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色阴冷:“打晕,带走。”
言简意赅,简单粗暴。
顾公馆内,西楼地下仓库。
姜慕晚将踏步进去,身后有只手伸过来攀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往屋外带。
姜慕晚转身过去,见是顾江年,伸手扒拉开这人落在自己腰间的掌心,顾江年顺势牵住了她的掌心,不轻不重的捏着,眉眼冷冷盯着人,带着半分不友善:“他们会解决,女孩子家家的,少看这些。”
言罢,及其强势的,不给人机会的将人往屋外带。
姜慕晚不依,前行的步伐近乎是被人拖着走的,“这是我的事情。”
言外之意,我要自己解决。
顾江年拉着人往前的步伐一顿,拧眉望着姜慕晚,眉头跳了跳:“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的事情你还用老子的人?”
姜慕晚抿了抿唇,刚想反唇相讥,只听顾江年紧接着又道了句;“行吧!”
这个行吧!来的不情不愿,为何说不情不愿?
顾江年本是不愿姜慕晚看见顾公馆这些阴暗角落的,强行将人拉走,这小泼妇必然会跟自己吵架,吵架就算了,晚上可能还没汤喝。
大抵是姜慕晚晨间的温情后劲太浓,像一瓶上了年头的酒,让顾江年这会儿还在回味。
那声行吧!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依着她去的意思。
妥妥的纵容之意。
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跟个小姑娘一般计较,更何况姜慕晚这小泼妇吃软不吃硬,不能硬来。
这二人,可谓是同步了。
姜慕晚琢磨出了顾江年吃软不吃硬。
顾江年琢磨出了姜慕晚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