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那些觉得这个男人儒雅的人都是瞎了狗眼。
一个儒雅的商人怎会将自己的叔伯踩在地上践踏?
一个儒雅的男人怎会刨了祖宗的坟墓挖出骨灰,沿着澜江一路撒下去?
一个儒雅的男人怎会反手将一个女人摁在门板上收拾?
“你们爷孙两的算盘真是敲的叮咚响,你算准了徐放护主心切,算准了我会收留你,是以才敢这般造势,失踪?杨浒?只怕都是假的,你想将我拉入你姜家的斗争中是真。”
话语至此,顾江年伸手猛的将她翻了个面,摁着她的肩膀将人狠狠抵在门板上,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自己,再道:“让我猜猜,明日的新闻会不会是杨浒谋杀未遂,被君华顾董半路拦截。”
“既能收拾杨浒,,又能算计我,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也能警告姜临,姜慕晚,你这一箭四雕的本事可真是练的炉火纯青,”言罢,男人伸手,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森冷寒意。
让顾江年最为痛恨的不是遭人算计,是这个女人,在算计他之后还在睁着大眼眸子不言不语乖乖巧巧的等着他伺候。
他顾江年八百年才有一次仁慈之心,可她姜慕晚偏偏就利用了这仁慈之心。
顾江年怎能不气?
“来、跟我说说,姜副总是历经了多少男人才能练就这般手段的,”姜慕晚这个女人,一边算计他一边给他灌迷魂汤,怎能说不是好手段?
“顾江年,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你不过是比平常人晚些罢了,”即便此时被人钳制住,可她仍然不服输。
及其不服输。
若无顾江年,她何须这般煞费苦心算计一切?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是他顾江年。
男人闻言,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浅笑了声,而后点着头,凉凉淡淡开口:“是要还。”
“还之前我倒先要让你长长记性。”
言罢,那落在她面庞上的手伸向她的衣领,撕扯着,拽着。
“先生。”
“滚。”
兰英听闻猛然奔至浴室门口,拍着门板呼唤着,唤来的确是男人冷怒的暴躁的声响。
“顾江年,我c你大爷,难道在商场上跟你唱对台戏的女人你都要上她们吗?你个王八蛋,你他.妈以后不是得性.病而死,就是精.尽而亡。”
“你特么以后绝对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啊!!!!!!”
这日,顾江年的兽.性止在了姜慕晚的谩骂中,落在她身上的手砰的一声砸在了门板上,在她耳边炸开了花,吓的姜慕晚尖叫。男人低垂眸阴沉沉的视线落在姜慕晚的寡白的脸面上,本是清明的眸子含着点点泪珠,那模样看起来,尤为可口。
可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可口的女人刚刚对他破口大骂。
骂什么?
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顾江年静默了数秒。
笑了。
且这笑,笑的太过渗人。
“不孕不育子孙满堂?”男人细细磋磨着这八个字。
凝着姜慕晚的视线冒着森冷寒气。
“性子烈是吧?”他说着,将摁在门板上的拳头落下来,一把扯开姜慕晚擒着她的臂弯带出门去,“不扒了你的傲骨,老子跟你姓。”
这话、一语成谶。
多年后,当好友问他金丝雀要飞如何,他说:“折了翅膀毁了梦想圈起来养。”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客厅内,徐放跟兰英的面色都不大好,显然是听见了姜慕晚刚刚那一番豪言壮语。
“罗毕,”顾江年沉着嗓子唤了声。
候在门外的罗毕进来。
男人将姜慕晚猛地推过去,且阴沉着嗓子开口道:“带下去看着。”
“你这是非法囚禁,”姜慕晚惊骇,不免放声咆哮。
“是杨浒在犯法,不是我,”男人一字一句的纠正她的话语,随后,迈步过来擒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不是善算计吗?那就都依你。”
“我倒要瞧瞧是你善于算计,还是我善于谋略,姜老爷子不求上门,你肖想踏出这顾公馆半步。”
都依你,多温柔的话啊!
可在顾江年嘴里说出来,又是那般无情。
这日,姜慕晚将顾江年算计了,但却被顾江年反手给摁住了。
姜慕晚在顾江年这里就好似没长大的孩子,给了几日好脸色就开始蹦跶,不摁住收拾一顿长不了记性。
她败就败在,明知自己算计了顾江年之后却还留在顾公馆,没有及时跑路。
多年之后,二人婚后闹矛盾,姜慕晚跑的比谁都快。
但凡这人有点点生气的苗头就撒丫子不见了。
是以每每将顾先生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能伸手捏死她。
顾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