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杀人?”
夫子道:“我母亲是父亲的第三房小妾,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之后族中不容,母亲带着我离开老宅。四处颠沛流离,活的很辛苦,受尽了世人的欺侮。”
“所以当我有能力杀人之后,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老宅,把当年曾经欺侮过我们母子二人的那些老太婆还有那些亲戚全部杀个干干净净,然后再去把我父亲的坟墓掘开,挫了他的骨扬了他的灰。”
夫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平静温和,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着杀人的事情。
叶千秋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动不动就杀人,杀的最狠的时候,那人命就和地里的草一样,一茬儿一茬儿的就被我割了。”
“现在想想,觉得好像那是一件很狭隘的事情。”
“但如果重新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去做那些事。”
夫子道:“所以说,很多事情,必须要去经历,只有经历了才会成为经历。”
“如果不去经历,不去做那些事,那人生就没有了。”
叶千秋笑道:“你说的话很拗口。”
夫子道:“你听懂了就行。”
叶千秋举起酒壶,朝着夫子抬一抬,道:“喝酒吧,别说话了,黑夜里应该深沉一些。”
夫子道:“其实我一直都是个比较深沉的人。”
“只是因为见了你,所以,才忍不住话多了一些。”
叶千秋一挑眉,道:“你觉得我会信?”
夫子咕咚咕咚的又喝起了酒。
过了一会儿,叶千秋道:“这一趟出去,有什么收获?”
夫子道:“要说什么大的收获,没有。”
“但一些小收获还是有的。”
“毕竟这人间世事,总有不同。”
“你呢?在长安有什么收获?”
叶千秋道:“长安很好,但人心太杂。”
夫子微微一叹,道:“人心本来就杂,不止长安是这样。”
这时,叶千秋已经将酒壶里的酒喝完。
他站起身来,道:“今天的酒就先喝到这儿。”
“有时间到我院里坐坐,我请你吃烤鸭。”
夫子道:“不,我要吃火锅。”
叶千秋想了想,道:“最近羊肉又贵了,要不你来的时候带上点儿?”
夫子立马蹭的站起身来,朝着叶千秋吹胡子瞪眼道:“哪有让客人带肉上门的道理。”
叶千秋微微一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叶千秋消失在了雅间里。
夫子又猛灌了一口酒,一脸不爽的说道:“一点都不厚道!”
“怎么为人师表!”
……
清晨。
长安城内。
皇城前的南门观如往常一般安静。
只不过和往日比较起来,今天南门观的安静里更透着几分紧张和肃杀气息。
美丽的道观建筑群内,看不到走动的人影,但在道观外的数条街巷中,不知隐藏着多少大唐军方和天枢处的强者。
南门观昨日来了一位大人物。
这位大人物是西陵神殿天谕大神官。
南门观深处的道殿中,乌黑暗光的木地板深处,有位穿着华美神袍的老人静坐其间,闭阖的双眼四周,尽是干涸土地一般的皱纹。
国师李青山,正在和这位来自西陵神殿的大神官进行会晤。
李青山道:“神座,我觉得此事是不是需要暂缓一下。”
天谕大神官睁开了双眼,缓缓说道:“这事儿,不需要你办。”
李青山站起身来,道:“那我就不打扰神座了。”
“一会儿,我要和一位先生去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