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叶千秋看他们让来让去的,还真够麻烦的。
这时,只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
群雄听到这声音,都有些疑惑。
这时,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的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
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朝着众人拱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群雄都感到很是奇怪。
坐在叶千秋一旁的林平之朝着叶千秋小声问道:“道长,这刘正风金盆洗手,怎么还请了个当官的来,莫非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
林平之虽然自己武功不怎么滴,但眼见那官儿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虽然都不可能都像道长这般模样,但怎么着也得和那厅中的一些人物气象差不多吧。
林平之自己心里琢磨着。
叶千秋瞅了这小子一眼,没说话。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差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
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只见那刘正风双膝一屈,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厅中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又何必客气呢?”
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
刘正风转头向一旁的一人问道:“方贤弟,奉敬张人人的礼物呢?”
那人回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
说着,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刘正风双手取过,笑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张大人笑纳。”
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大人却又这般多礼。”
接着朝着身旁的差役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
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
那张大人眉开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便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
早有左右斟过酒来,那张大人连喝三杯,朝着刘正风拱拱手,便转身出了门。
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
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
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只见那群雄脸上又是尴尬,又是诧异。
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
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一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作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
而且公然行贿,心中倒是都有些瞧不起刘正风,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就连林平之也从旁和叶千秋说道:“看这情形,这刘正风的官帽子是用金银买来的,不知他花了多少黄金白银,才买得了巡抚的保举。”
“我来衡山城几日,听得人们夸赞刘正风向来为人正直,却不想也是个利欲熏心,不择手段买官的人物。”
叶千秋听到林平之这么说,不禁笑道:“人都有表象,就好比你小子,装作这副驼子模样,旁人看了只以为你是个驼子,谁又会想到你其实并不是个驼子。”
林平之闻言,心头一动,道:“前辈如何能看出我不是个驼子?”
叶千秋道:“你以为你的这点把戏能哄骗得了贫道吗?”
林平之心下凛然,道:“道长果然是高人。”
叶千秋不理他。
只见那边,刘正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