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坐在左侧。
魏相坐在右侧。
可能是需要有个记录?
杜溷罗有了一个陪同的位置,坐在主位侧方的一张案几前。
吕武是正使,肯定是由他来进行汇报。
他简要又将该说的过程慢慢阐述出来,其中没有加入任何自己的想法,只是有事说事。
韩厥听完闭起眼睛,过滤了一遍,说道:“此行甚善。”
能得到这么一句评价,挺不容易的。
能看出韩厥是真的感到满意,甚至是超级满意。
他讲了题外话,道:“范氏士匄已为新军佐。”
这才是正规流程。
像中行偃一为“卿”就是上军佐,才属于特别情况,特别到十足的不正常。
这样一来的话?
晋国的卿位格局就是:
中军将栾书,中军佐郤锜。
上军将中行偃,上军佐韩厥。
下军将荀罃,下军佐郤犨。
新军将郤至,新军佐士匄。
韩厥有些疲惫地说道:“君上有意再次南下。”
有完没完啊?
已经快冬天了!
又要集结南下???
国君是没发现晋国已经坐在火山之上,只等着栾氏与郤氏发生碰撞,来个火山爆发?
还是说,国君有自己的打算?
吕武多问了一句,道:“此次出征……”
韩厥知道吕武想问什么,说道:“非你可问。”
瞧瞧!
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讲出国君要征召哪个军团,又不是什么国家秘密,又没有半点违背原则的地方。
韩厥就是不说。
吕武和魏相很有默契地站起来,行礼进行告辞。
“如我所料不差,当是中军与新军南下。”魏相觉得肯定没跑。
卿位刚刚进行变动。
国君要是真的有正治智慧,需要让新军佐士匄有表现的机会。
另外,中军将栾书和中军佐郤锜最好都不要留在国内,免得晋国有军团在外面征战,内部却是打起来。
这两位“卿”都是一家之主,他们不在国内,少了主事人,还真就打不起来。
他们在半道分开。
吕武回到自己家门前,纳闷怎么有一辆战车停在大门外,看家徽还是范氏。
“阴子,我乃严战,为范氏之臣。”他先自我介绍,又继续往下说:“此行冒昧,为我主邀阴子前往一叙。”
这好像是等得挺久的啊?
士匄刚刚确认就任新军佐的卿位,派出自己的家臣过来邀请,里面肯定有事,极可能还挺重要。
如果是白天,吕武还是能够拒绝的。
晚上,又等了很久?
吕武再不乐意,拒绝那是不好拒绝的。
现在这么个年头,谁没急事会在夜晚进行邀请嘛!
他们居住的区域就是达官贵人凑堆的地方,往来十分的方便。
这种方便并不是走出家门没几步就能到另一家的门口。
他们是什么身份?
府宅占地太小,怎么维持逼格。
来到范府。
站在门口迎接的是士鲂。
这让吕武觉得这一趟绝对没什么好事。
士鲂是谁?
他是士燮的同母的弟弟,也是士匄的亲叔叔。
因为得到“彘”这一块封地,别出为彘氏,算是范氏的小宗。
“阴子。”
“不敢当,还请直呼我名。”
吕武进了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士匄,越加觉得不妙。
他先行礼,问候道:“拜见新军佐。”
士匄走近了,拉起吕武的手臂,一边走一边说:“你我为友,今日不以爵位、公职而论,只以友相交。”
这热情劲?
吕武开始怀疑以前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敢情,自己和士匄的交情有这么好???
分别就坐之后。
士鲂在旁陪同。
宴客该有的东西全给上了。
士匄东拉西扯,就是不讲为什么将吕武给邀请过来。
大概是一盏茶的功夫。
吕武先看到严战进来对士匄说了句什么。
然后,士匄和士鲂一起出去,没有多久将刚刚晋升为新军将的郤至给请了进来。
吕武有些犯嘀咕,想道:“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