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沮授昨日死在了狱中?”
“沮授?”
袁绍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一旁的沈玉。
沈玉垂首禀报道。
“臣正准备禀报陛下,夜间沮授打破了送饭的器皿,以碎片划破了脖颈,自绝而死,想来应该是得知事败,不堪受辱”
“笑话!”
审配怒视着沈玉,打断了沈玉的言语。
“你说沮授通敌,到如今不见半分的实证,只有你魑魅拿出的所谓的证据。”
“沮授身为东郡监军,他如何知晓我军在黎阳的部署,又如何知道我军在青州的部署?”
审配眼神阴狠,怒声道。
“更何况,沮授又岂是那种意志薄弱之人!”
“满口谎言,句句无实!”
“大敌当前,于军中四处抓人,惑乱军心!”
审配指着沈玉怒骂道。
“你身为魑魅的统领,出身绣衣使者,受蹇硕提拔而成为了常山国的千户,我看你这番作为,倒是更像通敌之人。”
审配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拱手行礼对着袁绍说道。
“陛下久居府衙,却不与外界联系,臣以为有奸邪小人在侧阻扰圣听,断绝言路,因而特来相告。”
“眼下局势危急,军心纷乱,人心浮躁,陛下若不出面,臣实在难以稳定局势。”
审配面色坚毅,拜倒在地。
“陛下要追究我带兵入府之罪,请在战后再问,配,愿意以死谢罪!”
袁绍看着审配,又看了一眼沈玉,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房舍之中,气氛沉寂。
良久。
袁绍挥了挥手。
“除了审配之外,所有人都退下。”
“袁武,你带人守在房外。”
袁绍发话之后,众人都没有违抗。
就是审配带来的甲兵也是退出了房舍,当然,他们是最后一批退出房舍的。
他们实际上都还是忠于袁绍的,只是袁绍久不和外界沟通,很多的将校都认为是袁绍遭遇了不测,这些甲兵看到袁绍安全之后,也是放下了心。
袁绍的命令对于他们来说依旧管用。
袁绍看到众人退出了房舍,尤其是审配并没有下令的情况之下,那些甲兵也是退出了房舍之中,心中也是明白了审配确实没有反意。
“起来说话,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袁绍走到近前,盘腿坐了下来,对着审配说道。
审配缓缓抬起了头来,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袁绍,他才注意到袁绍的异常。
“陛下”
审配看着袁绍,一时间却是说不出了话来,颤声道。
“陛下如何憔悴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