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名乌桓骑军掉转马头直接就跑的场面。
而在二十三日时,沮授被抓的消息传遍了魏军全军。
原本有沮授在的时候,各部各曲还能勉强保持稳定,但是沮授被抓捕入狱之后,各部曲之间便更为混乱,甚至到了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
军心浮动之下,人心纷纷,魏军的将校已经难以弹压住军中的士卒了。
其中积怨最深的还是东郡原来的守军,沮授作为东郡的监军,有防备汉军渡河之务。
沮授赏罚分明,监军期间,军队井然有序,无有错漏,也因而在东郡魏军中广有威望,东郡魏军尽皆服从沮授之领,他们自然是不肯听信魑魅的说辞。
军卒对于魑魅是不满,然后一众将校和一众谋士却是根本无暇估计军中的事情。
因为袁绍这几日的时间,一直呆在繁阳的府衙之中,拒绝了所有人的进言和访问。
并将军事大权全权交给了审配,又将所有的政务都交给了郭图处理。
五月二十五日。
孙坚亲领大军出顿丘,向着北方的繁阳城方向进军。
汉军士气如虹,他们跨过了黄河天险,抵达了北方,获取了比昔日东郡之战更大的战果。
青州之战他们获得的胜利,现在他们在魏郡也是接连取胜,现在的魏军已经是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根本无计可施。
他们的将军告诉他们,只要击破了繁阳,他们就将取得这场大战的胜利。
财富、土地、美酒,佳肴,到时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会有拥有。
军功便是一切!
同一时刻,魏军不仅士气低落,而且内部的动荡还在加剧。
而就在这一日,一个消息的流出,彻底激起了城内魏军的激愤,也点燃了东郡魏军的怒火。
繁阳城中,一片死寂。
繁阳城府衙之外,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军在一名将校的带领之下飞驰而至。
那将校只一步便跨下了战马,而后根本不管身后的战马如何,手执着马鞭便向着繁阳城的府衙之中走去。
守门的将校瞳孔微缩,他看到了就在街道的尽头,不断有手执着长枪的甲兵正源源不断的向着府衙这边涌来。
“太尉”
谷篈
守门的将校上前行礼了一礼,正准备说话,但是他见到审配想往里走,慌乱道。
“您不能进去,陛下有诏”
审配眼神通红,猛然转头看向那阻拦着他的卫兵。
“今天,我必须要进去!”
审配咬牙切齿,强行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身后一众紧随而至的亲卫皆是手按刀柄,毫不遮掩自身的杀意。
守门的军卒脸色微变,他知道他如果敢阻拦,审配麾下的这些亲卫可能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拔刀。
“沈玉软禁陛下,断绝内外之联,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救陛下出府!”
审配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卫士,冷声道。
而后审配不等其卫兵反应了过来,手执着马鞭,阔步向着府衙的深处走去。
沿路的军卒皆是被审配的威势所震慑不敢上前阻拦,其中一人见状快速的向着后方看起来是想要跑去禀报府内的人。
但是那人只是跑了数步,便猛然栽倒于地,一支羽箭正中其咽喉的位置。
审配脸色阴沉,手执着马鞭,带着一众甲士,一直走到了庭院之外之时,才被两名身穿着黑衣的魑魅拦在了门外。
审配连眼珠都没有转动,看都没有看其一眼,将其视若无物。
两名魑魅眼神一厉,想要阻拦审配继续前进,但是却是被蜂拥而来的甲士当场给打落了手中的兵刃,按在了地上。
庭院之中空无一人,审配目视着前方那道紧闭的房门,对着左右使了一个眼色。
两名甲士当即快步上前,众人皆是屏气凝神,目光都停留在了那道房门之上。
房门缓缓拉开,众人也逐渐看清了内中的景象。
审配站在房舍前方的廊间,看到房内之后的景象,脸色稍缓。
“臣,审配,拜见陛下。”
房舍之中,一身锦袍的袁绍正站于堂中。
一众亲卫将其环卫于中央,魑魅则是处于外围,魑魅的统领的沈玉也在房舍之中。
审配见到袁绍心中稍安,但是他注意到袁绍的脸色很白,白的有些不正常、站立着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不稳。
空气之中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香味,似乎是熏香的味道,但是这其中又夹杂着一种好像苦药的味道
“你这是想要造反,还是准备拿着朕的首级去请求他人的赦免吗?”
袁绍的脸色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的语气十分的平淡,但是还是让审配的身形为之一滞。
审配艰难的抬起头,正视着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