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城墙上的东州兵依托着城墙,箭楼,顽强的抵抗着益州军的进攻。
张任眼见着进攻部队的攻势再度被拦截了下来,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一旦被黄巾军掌控了北城,那么恐怕原本已经落定的尘埃又会再次被扬起。
“取我刀来!”
张任向着旁侧伸出了手,亲卫连忙将张任的战刀递到了他的手中。
拿到了兵刃,张任将指挥权交给了副将之后,撤下了正在进攻的军卒,他要亲自领军破阵!
“此战胜负,就在北城,北城破,则我军胜!北城陷,则我军亡!”
“此战,有死无生,有进无退!”
张任手执环首刀,环顾着身侧的甲士,厉声喝道。
“杀!!!”
张任怒吼一声,身先士卒而去,身后上百名甲士皆是景从而去,齐呼威武!
有张任作为先锋,东州兵的军阵转瞬之间便被击穿,进而土崩瓦解。
张任击破了挡在前方的东州兵的军阵,完全不做停留,而是带着麾下的军卒继续向前,他很清楚,现在就是与时间赛跑,一刻也容不得停息。
“滚!”
张任怒吼一声,狠狠的一刀,直接在身前一名东州兵军侯的脖颈之上砍出了一条极大的豁口。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张任满身,张任身上那原本绛红色的战袍,早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张任面色冷然,抬起脚踩在了那刚刚死去的东州兵军侯的头颅之上,慢慢的拔出了手中的环首刀。
前方五十步,便是北城的城楼,那里就是成都北城第二道城门的控制处,这也是成都北城的最后一道城门,掌控了这道城门,成都城的四面城墙便全部被他们掌控在了手中。
而前方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东州兵阻挡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之上。
此时北城的原野之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土黄色旌旗,他们正在急速的向着这一道城门赶来,但是他们的距离并不近,现在张任完全有时间在他们赶到之前关上城门。
张任望着城墙之上火红色的旌旗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就算是敌人尚远,但是张任仍旧没有放松,他带领着身后的甲士,再度提起气,向着城楼大踏步而去。
“进入城楼,关闭城门,你们守住马道,城中还有不少的东州兵,别让他们重新夺回城墙!”
张任看着空荡荡的城墙,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他指挥着麾下的军卒,迅速的下达着军令。
如今还跟随着张任的军卒只有一百多名,其余的人都掉在了后方,而成都城之中还有不少的东州兵,虽然占据了北城,但是张任也不敢掉以轻心。
那些想要逃出成都的东州兵可不会管城外有没有黄巾军,他们只会不惜代价的想要打开城门,好逃出成都城这一座让他们受尽了磨难的无间炼狱。
“噗”
刀剑入肉声响起,张任站在城墙之上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是从他的身后传来,而他的身后,正是控制着城门的城楼!
张任眼皮狂跳,心头警钟大作,急回头去。
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几乎遮蔽了他眼前的所有的视野。
大门敞开,一名身穿着百花锦袍,头缠着黄巾的魁梧战将站立于门内,挡住了所有的视野。
两名军卒歪到在大门旁侧,淋漓的鲜血自他们的脖颈豁口处犹如泉水一般不断涌出。
一名军卒正被那名魁梧战将战将抓着脖颈,那军卒身穿着重甲,重量并不轻,但是在那魁梧战将的手中,却是如提稚童一般轻松。
“戒备!”
张任心中一惊,猛然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城墙之上,一众益州军的甲士皆是纷纷拔刀出鞘,面对着那头戴着黄巾的魁梧战将。
一百对一,他们明明占据绝对的上风,但是一种莫名的恐惧还是从张任的心中升腾而起,那是一种深埋于心底的恐惧,那种感觉,就好像行走在林间被一头凶猛的猛虎所盯视着一般。
那魁梧的战将似乎发现了被一众甲士护卫着的张任。他将手中早已经被他掐死的益州军甲士如同丢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
那战将走出了大门,踏步声响起,就在他的身后,一众盔缠黄巾,身穿玄甲,罩袍束带的黄巾军甲士从城楼之中鱼贯而出。
一杆造型奇异,看起来份量并不轻的大戟被两名黄巾军的军卒从城楼之中抬将了出来,递到了那名战将的手中。
那战将接过了旁侧递来的大戟,而后轻轻一振,那沉重的大戟在他的手中似乎犹如无物一般,举重若轻。
大戟被缓缓举起,那战将平举着大戟,大戟的戟尖正对着张任,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令人心悸的杀意陡然在城墙之上升腾而起
张任心中恐惧也在此时达到了最大,纵使他身经百战,斩杀的敌人早已经超过百人,但是只是一眼,只是被看了一眼,却是仍然心惊胆颤,
那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