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的正卒拦住了跟随着颜良一并杀入阵中的亲卫,还有跟随着文丑一并冲阵的二十余名骑兵,将他们与颜良、文丑两人分割开来,只要他们不试图去帮助颜良、文丑,黄巾军的军兵就不会去攻击这些骑兵。
面对着锋利的枪戟,又看到没有人前去帮助吕布对战颜良、文丑两人,这些汉军的军卒也是勒住了战马。
于是就在官道之上出现了颇为诡异的一幕,所有的人几乎都停下了动作,只是保持着一些应有的警惕,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颜良、文丑还有吕布的身上。
原本围绕在吕布和颜良、文丑三人身旁的黄巾军军兵早已经是得到了命令,往远处散开了去。
官道之上,马嘶声响亮,马蹄声不断,金戈交击声响彻。
吕布单人独骑力敌颜良、文丑竟然没有落入下风。
颜良、文丑两人皆是心中震惊万分,他们两人一同参军,配合娴熟,斩将夺旗不知几何,死在他们手中的敌将更是如同过江之鲤一般,但现在他们却根本没有一丝拿下吕布的机会。
诚然颜良、文丑两人在迎战吕布之前,已经经历了颇为剧烈的厮杀,但是颜良、文丑两人都很清楚,他们并非是输在气力之上,论起武艺,他们感觉的出来,吕布要更甚他们两人一筹。
“开!”
吕布虎目微厉,低吼了一声,手中方天画戟扇扫而出,狠狠的迎向颜良和文丑两人的兵刃。
金戈交击之声再度响起。
颜良收刀纵马与吕布拉开了一些距离,他自然是发现了一些端倪,黄巾军似乎有意再使得他们与后续的大部队脱节。
“有些不妙”
文丑看了一眼颜良的表情,还有被围困着的一众骑兵,面色难堪无比。
黄巾军似乎就是在以他为诱饵,引颜良入阵,好一举将他们两名主将在此地击杀。
“兄长!”
文丑高呼了一声,颜良霍然转头,两人的视线交错在了一起,不用言语,他们已经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死!!”
颜良一夹马腹,座下的乌云踏雪猛然低头,载着他的身躯向前奔驰而去,就在同一时刻,颜良已经是如同疾风一般顺风而来。
眉间刀夹杂着破空声,刀光浮现,一道流虹陡然展出,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向着吕布当头劈砍而去。
吕布眉头一皱,颜良这一刀,极为惊人,若是劈实,座下的战马本就背负了大量的物体,甚至可能不堪重负,就算没有被压倒在地,恐怕也没有什么战斗的余力。
一念至此,吕布也不犹豫,画戟举起,方天画戟的戟尖以一个精准的角度千嵌住了颜良的眉间刀。
乌骓宝马低鸣一声,却是通晓主人心中的想法,偏转了马头,向着旁侧奔驰而去。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之传来,火光崩现,借助马力吕布再度拉开了一些距离,以巧劲将颜良的眉间刀带的一偏。
“走!”
颜良等得便是这个机会,眼见吕布拉远了距离,他转过头向着文丑急声喊道。
而文丑也早就在等颜良的信号,当颜良的声音出现在文丑的耳旁之时,文丑已经是勒转了战马,向着被围困住了一众骑士那边急赶而去。
“好胆!”
吕布虎目微怒,怒声喝道,他单手抓住缰绳,座下的乌骓宝马不愧是九骏之一,眨眼之间,已经是掉转马头,载着吕布向着颜良、文丑二人杀去。
文丑看的真切,将长枪按在马鞍之上,暗中扣上了镏金弓,想要故技重施。
弦响箭到,吕布的瞳孔猛然一缩,张辽之前被文丑暗箭射中马面,不慎跌倒在地,早已是被他看在眼里,此时追击颜良、文丑又如何不做准备。
吕布双腿夹紧了马腹,左手一引座下的乌骓宝马,手中画戟霍然抬起,那急射而来的羽箭竟然被吕布一戟挑落了马下。
文丑见吕布挑落弓箭,心中不免也是生出三分怯意。
黄巾军的军卒见到颜良、文丑两骑冲来,皆是如同波开浪裂一般向着两侧纷纷躲避开来。
“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就再多停留半刻!”
一声怒吼骤然响起,颜良、文丑同时转头,只见斜里一名身罩着蓝袍的黄巾军战将已是纵马飞驰而来。
“张辽?!”
颜良面色变幻,吕布就在后方,若是在此被张辽拦下,只怕是难以脱身。
文丑眼见张辽直冲而来,也是面色难堪无比,他也知道如今的情形,他和颜良两人尚且无法拿下吕布,若是张辽和吕布联手,只怕他和颜良两人都得陷在阵中,而他们麾下的军众也定然难逃覆灭的命运。
文丑握紧了长枪,为今之计,只有他拖住张辽,才能有机会让颜良安然走脱。
中计受伏,一朝兵败是他的罪责,致使身陷敌阵,文丑从来没有推诿责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