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长鞭抽打在一名溃兵的身,立马便引起了一阵痛呼。
太行贼匪阵前,一支数十人的马队正在驱赶着前阵的溃兵,阻止溃兵冲击正面的大阵,使其向着两侧跑去。
刘石带着一众亲卫站在一处颇高的土丘之,眼前凌乱的溃兵让刘石的脸色变得铁青。
两名灰头土脸头目摸样的军官,这两人是黄阿和石五,如今在军中领着军候的军职,曾经在是关隘之战前投奔刘石,帮刘石一起抵御张白骑的两名贼匪头领。
跪在刘石的身前,他们两人都将头埋得很低,一语也不发。
“你们两个,还真有脸来见我?”
刘石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两人,耳旁听着那溃兵的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由的怒从心起。
“啪!”
刘石从腰间解下马鞭,猛地一下抽打在黄阿的身。
“我让你们试试代县的深浅,让你们诈败,你们他娘的知道什么叫做试探,叫做诈败吗?!”
刘石咬牙切齿的怒声骂道,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着身前的两人。
“饶命,将军!”
“下次真不敢了,将军饶命啊!”
“将军饶命啊,那汉将悍勇非常,我等实在是招架不住啊!”
……
刘石暴跳如雷,被打的两人自然是不敢还手,不说自己手下的军兵没有刘石强横,就是他们两人加起来,拿着兵刃,恐怕也打不过赤手空拳的刘石。
当初张白骑手下的那么多的刀斧手都没有能够留下刘石,他们又如何敢忤逆刘石。
刘石本来已经停下了鞭子,但是听到黄阿和石五两人,说是汉将勇猛,招架不住,心中的火气再度腾了来。
刘石一脚将石五蹬翻在地,手中的长鞭猛然抽打在石五的脸,怒声斥道。
“你们他娘的,真以为鹰狼卫的缇骑是吃干饭的?”
刘石居高临下的盯视着倒在地的石五,随后又看向一旁黄阿。
两人身躯俱是一颤,刘石看他们的眼神,他们实在太熟悉,充斥着杀意,就想是在必死的一般。
“我给你留了一百名弩兵,五十人的马队,还将铁甲兵借了一百人于你,就是怕汉军凶猛,你们抵挡不住诈败不成,反成真败。”
刘石伏低身子,他的声音压抑着的怒火。
“结果了?”
“汉军的骑兵不到百人,出阵的军卒不过数百,就把你们两人一千五百人的队伍杀的大败而归,诈败变成真败。”
刘石坐回胡椅,厉声言道,他的眼眸之中闪烁的是令人恐惧的杀意。
“三百名老卒,那些跟着我刘石,从太行山中一路拼杀出来的老兄弟,就这样被你们他娘的丢在了代县城下。”
“一千五百名军卒,就这样被你们像丢废物一般,丢到了代县的城下,你们两人带着亲兵一路跑回来,甚至不愿意,回头集结一下队伍反抗半分。”
“明公统领的黄巾军主力马就要到了,让我引代县的汉军出城,拖延一二,若不是鹰卫的缇骑飞马来报,只怕是后续的接应部队都要被你们两个蠢货带散,误了明公的大计,你们两人谁他娘的担待的起!”
刘石心中再无一丝犹豫。
这次出击尤为重要,前来送信让他出战的鹰卫缇骑,甚至是一名千户官。
许安命他带领本部兵马从飞狐陉出击,打着张白旗的旗号出飞狐陉。
然后等到再次收到密信,就派兵去攻击代县,将代县的汉军骗出来,然后拖延一日到两日即可。
就是这么简单的命令,就是这么简单的任务,却是都险些失败。
刘石心中的压力,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次出击两郡,他就是关键中的关键,若是不能将代县的汉军骗出,若是援军没到,他麾下的军队先行崩溃。
一旦这五千余名汉军的机动兵力重新返回代县,那么黄巾军的计划可能就无法顺利进行。
这个责任,刘石实在是承受不起。
“朱九!”
刘石面若寒霜,喝令道。
“属下在。”
听到刘石的呼喊,站在一旁的朱九立即迈步走出,抱拳听令。
刘石将手中的马鞭丢至一旁,冷眼看着跪在地不住哀嚎的两人,决然的问道。
“朱九,战场之抛弃麾下军卒独自逃脱,按我黄巾军军规,应该怎么处置!”
朱九心中一惊,抬头看向刘石。
刘石转过头来,看到朱九错愕的眼神,恼怒道:“你难道要为这两个狗杀才求情?!”
“不敢……”
朱九连忙垂下头去,不敢直视刘石,毕竟现在刘石的脸色实在是太过于吓人,连眼睛都变得赤红,说是怒发冲冠亦不为过。
刘石冷哼一声,喝令道:“念军规!”
“临阵对敌,军士退却斩该军士,如果全曲退却只斩军候一人,若军候不退战死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