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欢女爱后不负责任的产物。
因而,在我被带回魏家之前,一直和母亲生活在城市贫瘠的角落。
那里看不到一丝光明与希望,陪伴我的,只有每天噩梦一般的生活。
从很小起我就对父亲这个词的意义表示很模糊。其他的小朋友都有自己的父亲,他们的父亲会亲吻、拥抱甚至把他们举过头顶。
等待我的却只有“野种”、“没人要的野孩子”、“赔钱货”、“败家子儿”诸如此类的称呼。
母亲是个温柔又漂亮的女人,她总是竭尽全力想要给我最好的。可是这个城市贫民窟一般的角落,一个漂亮的女人带着孩子生存起来本就是不易的。
也有热心的邻居给我母亲介绍过改嫁的对象,可每每失败都是对方对于母亲带着我这个拖油瓶颇有微词。
母亲哪里都好,唯独接受不了别人说我是拖油瓶。本就心高气傲的她在发现怀了我之后,被娘家人三番五次逼着打胎无果后便与娘家断了一切往来联系。
母亲靠着一辆破三轮和卖菜为生。因为模样出挑,总是避不可免遭受一些猥琐油腻的中年男人或者是地痞流氓的骚扰。
无论自己在外面收了怎样的委屈,在面对我时,母亲总是慈爱与温柔的。
小时候的我经常同其他小朋友打架,母亲是生气又无奈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为了我低三下四的向人家小心地赔着不是。
有时候遇到蛮横不讲理的家长动辄就是扇母亲的耳光,缘由是“你看着就是个骚浪贱的,都这副德行了还能勾搭男人。还有你那个小野种,也是个下贱胚子。”
平时母亲遇到这种恶毒的话语都不予理会,但她却能在别人骂我是“野种”和“下贱胚子”的时候勇敢的去掌掴说话尖酸刻薄的女人。
其实我为什么打架母亲的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在那个年代,我的存在被大众是为不耻。母亲的行为更是为人所唾弃。
可笑吧。一群连自己家里都管不明白的人竟然能对别人家的是是非非指点不休。这种人最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评别人,而他们本身就是病态的。
自那以后,所有小朋友的家长都不让小朋友陪我玩。母亲留我一个人在家并不是很放心,索性带着我一起去市场卖菜。
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母亲,还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从小我就是个很聪明的人。对于看到过的东西、人事物是过目不忘,心算也是一绝。所以母亲带着我,省去了不少事。
也有善良的人看着母亲一个人带着我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会在每天收摊之前赠给我们一条鱼。每每这个时候母亲都是感激异常的。
眼看着就要到上小学的年纪了,母亲对于高昂的学费很是发愁。也有人说我母亲是痴心妄想,家徒四壁还想给我高等教育,简直是痴人说梦。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亲生父亲,我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出现在了我们母子的面前。
我的父亲生得像是一只狐狸似的,很好看。所以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底就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呼喊声,那是我的父亲。
对于他的到来母亲并不是很惊讶,而是母亲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找到了他。
我还记得父亲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眼中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他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此子大类我也!”
他曾经翻遍了整个燕京城都没能找到我们母子,如今失而复得,心中的激动自是难以言表的。
我和母亲被父亲接回了魏家,回到魏家后,全家上下对我们母子都很是友善。
后来,母亲弥留之际我才得知,当年父亲的丧妻之后认识了母亲,两个人一见钟情,可母亲的家人觉得母亲不过才二十岁就要找个能当父亲的人做丈夫,还是续弦,全家人引以为不耻。
可母亲当时已经怀了我,为了保住我只能自己偷跑出去。一跑就是六年。
父亲是爱母亲的,可是他们的年龄差距是为世人所不齿的。他们的结合是要顶着世俗眼光的成见与谩骂。
父亲认回了我,想要给我母亲一个名分,这个母亲笑着拒绝了。原因是父亲的原配留下了三个孩子最小的都已经上小学了,母亲这个概念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定型,她此时成为他们名义上的母亲容易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母亲事事考虑周到,可我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我了。而魏家找回了小少爷一事也在燕京的上层圈子里流传开来。
也有人畏惧于魏家的权势当着我父母的面儿上不敢说些什么,但是背地里总是戳着我和母亲的脊梁骨说三道四。
其实我对于魏家、魏家的人一直都是心有戒备的。真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还是那件事。
一天大哥和儿搁放了学身上挂彩地回了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和同学打架弄得。
父亲对此很是生气,直接拿出了戒尺,一下一下地打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