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哥的身上,母亲和我想要拦也是拦不住。
父亲问大哥二哥知不知错,大哥和二哥拒不认错。父亲打他们的力道就更重了。
母亲在一旁急得直哭,直到结束大哥和二哥才告诉父亲自己为了什么和同学打的架。
“他们说小年是野种,是私生子。我和老二一时气不过,才和他们动的手!”
说不敢动的话那是假的,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接受了我的。彻彻底底的,毫无保留地,我也接受了他们。
但是,我觉得无论是命运还是上天都喜欢和我开玩笑。
在回到魏家的第二年,母亲一病不起。整个人只能靠着ICU中的各种仪器存活。整个人受得只剩下一层皮,简直惨不忍睹。
那一年,父亲也是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只要他一有空就会在医院陪着母亲,我知道,他想守在母亲身边陪着她走完最后的路。
我虽然年纪是最小的,可也是从小就早慧、早熟的,看着父亲为母亲熬红的双眼,看着母亲身上插满的管子,看着大哥二哥三姐对母亲的照顾,一幕幕都记在了心里。
“修远...我从不后悔和你的这段...这段情,如果...有来生...你...你一定要...要...早点...来找我。”
母亲去世的那一年,我七岁。
我还记得父亲难过的流不出半滴眼泪,而大哥紧紧地抱住我一直安慰着我,“小年别怕,以后哥哥姐姐们都会保护你、爱护你。”
我有些木然的点头。我知道,最爱我的母亲,最终是离我而去。
父亲没有将母亲的骨灰葬在魏家的祖坟,因为母亲生前告诉他,希望他能给她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
她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太苦了,想死后舒心一些。
自此之后,无论是父亲还是大哥对我都是宠爱到了骨子里。
母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我总会一个人抱着她的相片发呆,一个人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
就连自己高烧都没有察觉。要不是大哥和父亲发现的及时,怕是七岁那年我便要随母亲一起去了。
以上,就是我的童年。
对于我喜欢白欢喜这件事,源自于一次偶然的惊鸿一瞥。
她的容貌和我的母亲有着九分的相似,神韵、举止,就连性格也和父亲常常和我描述的那般。
初见她时还是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母亲的娘家和程家是远亲。
那时的白欢喜宛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肉球,小小的、软软的,尚在襁褓之中就会看着我笑。
后来再见面,就是她小学的时候。但那次,是因为父亲过寿,原本是没想要邀请程家的,父亲耐不过我的央求,也邀请了程家。
直到那一次,我在去开会的路上经过小三儿他们学校,在校门口看到一个女孩子,笑容明媚,照亮了我尘封已久的心,让它再次跳动。
我像是发了疯一般让手下的人去收集有关她的一切资料,当我得知她就是那个小团子的时候,欣喜异常。
太像了,就连父亲看到了她的照片都在感慨,实在是太像了。
从那开始,我便有意无意的接近她,甚至动了想要和她结为夫妇的念头。而父亲,也许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也默许了我的一切行为。
她总是想逃离我,她越逃离我,我就越想要追赶她。
大哥对于我的心思也是没有挑明,而是在自己的生日宴上也邀请了程家,尤其是白欢喜。
我心里晓得,对于我的事,家里是放在了心上了。
其实她是一个活得很通透的女子,她的身上有一种矛盾感。你说她是淡然的,可她又是活泼的。你说她是不屑一顾的,她也会争一时之气。
我也知道程家有意和封家联姻,可我只想紧紧地抓住她,不想错失她。
甚至在我看来,比起封家,程家更加想要依附的是魏家。只有魏家,才能将程家带入更高一层。
但是我也知道,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