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也没见过!
李弘说道:“押送的说这一路有危险。孤准备派人去看看。”
戴至德眸色微动,“陛下,赵国公战功赫赫,当能震慑那些人。”
李弘皱眉刚想拒绝这个建言,贾平安说道:“车队在何处?”
李弘说道:“车队快到洛阳了。”
贾平安说道:“过了洛阳就是狭窄的小道,车队行进缓慢,若是有人突袭……多少军士?”
“两百!”
“按理是够了,不过小心为妙,如此我去一趟。”
贾平安起身准备出发。
李弘说道:“孤叫了李敬业来,舅舅何须亲自前去。”
这娃做事越发的稳沉了。
贾平安笑了笑,李弘说道:“诸卿且去吧。”
辅臣们知道这对舅甥有话要说,就起身告退。
等他们走后,李弘说道:“舅舅为何要去?”
“担心长安有人作乱?”
贾平安笑着问道。
李弘点头,“辅臣们沉稳是沉稳了,可面对急事却有些沉稳太过,应对无力。我担心的是军队。”
贾平安看着他,“安心。”
二人在外面转悠了许久,连曾相林都不给接近。
“殿下,刑部郎中李敬业求见。”
那个憨憨!
贾平安拱手,“如此臣这便去了。”
他出宫遇到了李敬业。
“回家收拾东西,马跟我走。”
李敬业没二话,先去寻了祖父。
“阿翁,我跟着兄长去了,你在家好生照拂自己。”
李勣刚想说话,李敬业嗖的一下就跑了。
正在办事的官员懵,然后笑道:“但凡接到太子令的无不迅疾而去,小郎君却记着来此处,可见孝顺。”
李勣微笑,“这孩子鲁莽,可却实诚。”
一个内侍来了。
“方才殿下接到文书,送银子来长安的车队路遇到了几股贼人窥探袭扰,赵国公主动请缨去接应。”
李勣沉思着,良久说道:“转告殿下,镇定。”
内侍应了,等他走后,李勣看了一眼地图。
地图被他看了多次,旧痕主要出现在边疆或是域外,此次他却看向了洛阳。
一根枯瘦的指头点在了三门峡一带。
“道路狭窄,通行缓慢,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瓦岗寨原先就是造反的基地,造反嘛,截杀些土豪是常事,麾下甚至有劫道的。
……
十万两银子多重?
校尉汪允回身看了一眼,四十辆大车在官道吱呀吱呀的缓缓而行,提不起速度。
随行的登州参军卢进被晒的脸色通红,他举袖抹了一把脸色的汗水,“汪校尉,前面就是洛阳,歇息两日吧。”
汪允说道:“从登州接到银子后就一直赶路,确实是辛苦了些,在洛阳修整两日。”
消息传下去,一片欢呼。
第二日车队就到达了洛阳。
“说是十万两银子呢!”
洛阳人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啊!一个个出来看热闹。
四十辆大车缓缓入城。
随后就是交涉,得知车队只是在洛阳歇息两日后,当地官员调集来了粮草,安排了住所,随即就只是派了个九品官陈锦来联络,其它的……没了。
这一路累的够呛,特别是晒,哪怕是在海边从军,但汪允这一路依旧被晒惨了。
洗个澡,随即吃了一顿饭,美滋滋的躺在床。
安逸!
第一夜汪允睡的极好。
醒来时卢进来寻他。
“这一路咱们遇到了几股贼人窥探,接下来就是走三门峡去长安,要不坐船?”
卢进在路很辛苦都没有眼泡,可好好的睡了一脚后,那眼泡大的让人想笑。
汪允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我早已令人去探过路了,如今水流湍急,咱们不能走水路。”
“为何?”汪允毕竟是文官,“这不是海,没甚风浪,怕什么?”
汪允掩嘴打个哈欠,“以前三门峡这里每年都会有十余艘船沉没,虽说已经打通了航道,可水流依旧急,咱们带的都是银子,若是沉了一艘船,我只能跳进河中跟着淹死,否则罪不可赦。”
卢进也想起来了,“是了,以往走三门峡运送的都是粮食等物。”
一艘银船沉没,他和汪允最好的结局是滚到交趾去,一辈子都别想再回中原。
“校尉,那陈锦说是好奇,正在看咱们的大车。”
汪允皱眉,“看什么看?隔开。”
可已经被看了。
“好多银子。”
陈锦出去后艳羡的道:“一车全是银子,白花花的。”
洛阳人民很热情,每日都有人来汪允等人的住所外面看热闹。
歇息了两日,车队重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