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就算是奚人不动,他一样有法子把李匹帝逼反了,随后弄死一群奚人权贵,再糊弄一番那些奚人……奚族就此灭了。”
“不会吧。”武后一脸不信,可长眉却挑了挑。王忠良发誓武后只有在高兴时才会这样。
李治笑了笑,“常永烈在营州防备的便是奚人和契丹,贾平安一调动他,他定然是迫不及待……二人一拍即合。”
一个想灭了契丹,一个想灭了契丹……这便是干柴烈火!
“可阿卜固出动大军,这便是反心昭然。”武后不满的道。
“是啊!”李治嗤笑道:“阿卜固还真以为自己能纵横辽东!却不知你那阿弟从出了长安城开始就在谋划如何把契丹给灭了。他以为自己动手天衣无缝,可却想不到你那阿弟却欣喜若狂。”
“这是功劳。”
武后觉得皇帝的阴谋论不对,“只是被动罢了。”
“你不如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皇帝有些无奈,
武后微笑,“原来陛下也是这般认为的?”
……
“奚族灭了,契丹也没了。”
李义府摇头,“老夫不敢相信。”
秦沙为之一惊,“竟然灭了?贾平安可是出动了大军?”
李义府摇头,眸色深沉,“若是出动大军还好,一千人竟然就灭了奚人,随后收服了奚人三万大军。阿卜固那个蠢货以为机会来了,一心就想拿了贾平安的头颅去震慑草原,震慑营州,谁曾想贾平安早就令奚人大军在侧翼等候,一击致命!”
“可怕!”秦沙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他这是早有谋划吧。”
李义府点头,“以少击多,敢于行险,这样的人……老夫有些忌惮了此人。”
秦沙轻声道:“此人堪称是杀伐果断,出则灭国,入则为重臣,相公,十年后贾平安必然拜相!”
李义府的眸色阴冷,“贾平安快三十了,十年后,也就是四十岁之前封相,少说能纵横朝堂二十年!”
“二十年!”
秦沙说道:“英国公老迈,许敬宗老迈,如今四位宰相就相公和官仪年轻,五年之内必然要更替,弄不好贾平安能。”
从十年到五年,这个便是变化。
李义府说道:“这便是风云变幻呐!”
秦沙叹道:“贾平安和相公不和,若是他进了朝堂,相公,别忘了皇后。”
李义府点头,“今日皇后依旧在护着他,否则一个擅自开战的罪名就逃不了。他一旦进了朝堂,有皇后在,自然会风生水起。他能顺风顺水,老夫却要苦苦煎熬……”
李义府眸色苍凉。
秦沙心中一惊,“相公这是何意?难道……”
李义府轻轻叩击着案几,看似悠闲,可眉间全是愤慨和不满,“陛下渐渐倚重官仪,许多事也撇开老夫……这是卸磨杀驴吗?还是想让老夫告老还乡!”
秦沙说道:“相公忘记了月许敬宗当朝建言的那事了吗?”
李义府身兼吏部尚书之职,“士族正在发力出仕,今年的科举他们中举不少,吏部这边铨选难以阻拦,陛下为此颇为不满。可老夫能如何?老夫若是阻拦士族出仕……那便是死仇。”
秦沙说道:“相公,贾平安说过一句话,下官颇为认同。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此刻得罪士族过甚,子孙怕是不安啊!”
“你果然对老夫一片诚心。”李义府点头,“老夫便是担心儿孙,所以只能秉公行事。”
秦沙笑道:“士族不削弱,陛下哪里能让相公致仕归家?”
李义府微微一笑,“何为为臣之道,你得让官或是帝王舍不下你,如此便是为臣之道。”
他心情大好,“对了,你阿娘的病情可好些了?”
秦沙摇头,眸色黯然,“医者看过多次,都说只是熬着。”
“能熬就熬吧。”李义府说道:“你晚些拿了三千钱去。”
秦沙起身,“已经拿了相公许多钱财,怎敢厚颜!”
李义府笑道:“老夫差钱吗?你帮老夫良多,只管拿了去,不拿便是见外了。”
秦沙千恩万谢,晚些领了三千钱,随即去了西市。
他在西市买了些香料,又买了几只鸡鸭。
回到家中后,妻子杨氏来迎,见他左手拎着两只鸡,右手拎着一只鸭,那手不住的动,显然是手指头脱力发僵了。
她一边接过鸡鸭,一边笑道:“夫君今日怎地想着买了这个?”
秦沙双手得了空闲,就不住的张合着手指头,惬意的道:“相公又给了三千钱,买些鸡鸭来,回头每日炖了。阿娘胃口不好,让她吃鸡腿,你和孩子们吃其它的。莫要怪为夫,阿娘要紧。”
一个家的成员锱铢必争必然会导致衰败。
杨氏说道:“夫君说的哪里话。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