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领军将领不想麻烦奚人,就准备在城外宿营。如此也无需担心被偷袭。”
那个军士一脸敬佩。
——赵国公让我也这般说。
“可是如此?”李义府问了军士。
军士点头,“正是如此。”
“后来使团就往契丹去,半路遭遇了契丹游骑,竟然动了手……”
“反心昭然!”
武后‘大怒’。
皇帝捂额,觉得脑门痛。
“赵国公说这多半是少数契丹贵族想谋反,大部分契丹人应当忠于大唐,击溃了这些游骑后,就地宿营,准备等待阿卜固的使者。”
军士突然悲愤的道:“可没想到来的却是大军。当赵国公翘首以盼时,四万契丹大军来袭……”
我滴神!
许敬宗也撑不住了,“贱狗奴!阿卜固那个贱狗奴次就跋扈,可惜没能弄死他!”
军士说道:“众人都请赵国公带着使团撤离,可赵国公却说大唐使者不能向异族低头。于是一千步卒列阵,随即契丹人发动进攻……”
一千步卒抵御四万大军。
“老夫想到了汉李陵。”
李勣颇为感慨。
在场的都是饱学之辈,当然知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陵五千步卒抵御匈奴八万大军,若非箭矢用完了,定然能从容远遁。”
大汉啊!
让人不禁悠然神往!
军士继续说道:“我军挡住了敌军两次冲击,赵国公准备率数十骑冲杀……”
数十骑向数万大军冲杀,一股惨烈的气息让皇帝都放下了捂额的手。
军士话锋一转,“早些时候赵国公令人去营州……”
皇帝重新把手扶着额头,觉得头越发的晕沉了。
武后端坐着,一丝不苟。
“营州都督常永烈率五百骑兵来震慑契丹,没想到正好……赶了。”
军士说的很是认真,“赵国公绞杀奚族叛贼的头领时曾答应让那些奚人去大唐西南放牧,奚人感激零涕……”
皇帝想把右手也放在额头。
李义府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陛下,此事臣未曾听闻。”
李治淡淡的道:“出发前贾平安就和朕请示过了,以后俘获异族,径直送到西南去开荒。”
当时李治以为这是为将来做打算,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建议随即就用了。
李义府一怔,“可奚人竟然感激零涕?”
此刻的西南让人望而却步……
去了西南的奚人能扎贾平安的小人,早晚扎一次,一次扎三针。
那个骗子!
“那些奚人自发赶来,见状不禁义愤填膺,便主动向着契丹大军发动进攻。”
“都是主动的?”李义府觉得这个谎言堪称是滑天下之大稽!
军士点头,“对,都是主动的。奚人热情的让人不敢置信。”
老夫信你的邪!
“随后在契丹那边寻到了不少藏宝……”
有战利品就好。
“不过赵国公说陆路太辛苦,想走海路,就绕去了辽东那边,走海路在登州一带岸。”
这是在避风头吧!武媚淡淡的道:“奚族灭,契丹……灭!”
许敬宗赞道:“陛下,赵国公出使灭两国,至此辽东便没了威胁,尽可治理。老臣在想……若是让他出使吐蕃如何?”
又犯蠢了!
直言直语许敬宗!
官仪抚须微笑,“赵国公若是出使吐蕃,禄东赞第一件事就是动手。”
李治微微一叹,“这出使也颇为辛苦,竟然灭了两个大部族。”
众人都神色古怪。
“陛下。”军士最后说道:“那些契丹人恳请能去大唐的南方放牧耕种,赵国公不答应便嚎哭,赵国公无奈答应了。”
这事儿还得要朝中来办。
“嚎哭?”
李义府觉得贾平安此次造孽造大发了。
“等奚人和契丹人到了南方……赵国公以后再也不能去南方了。”
李义府觉得这事儿真的有趣。
他敢打赌……贾平安以后去南方危机重重,奚人和契丹人但凡见到他,定然要把他碎尸万段。
晚些宰相们散去,帝后呆坐着。
王忠良觉得气氛不对,看看熟悉的老地方,暗中告诫自己今日要谨慎。
皇帝突然幽幽道:“阿卜固有反心朕知晓,不过此次突然暴起,多半是你那阿弟的手笔。他乃是名将,自然知晓奚人不对,却依旧带着使团进了城,这是以身为饵吧。”
武后觉得这话不对,“陛下,平安在路就调了一千步卒,这便是有勇有谋,若是奚人不动,那自然相安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