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来了个内侍,王忠良去问了,回来说道:“那个妇人病重。”
李治也楞了一下,“病重?”
王忠良的脑海里浮起一个念头,“怕不是……”
下毒!
谁干的?
贾平安?
他没机会接触那个妇人。
李敬业呢?
为了兄长,这个铁憨憨说不定敢下手。
“你且回去。”
情况发生了变化,李治得琢磨一下。
李敬业急眼了,“陛下,明君可不会冤枉臣子……当年苏武回来就被污蔑……陛下!”
苏武回归大汉后就被卷进了政治斗争的漩涡中,堪称是身不由己……李敬业把贾平安比作是苏武,那李治是谁?
汉宣帝?
那倒也不错,汉宣帝也算得是明君。
可汉宣帝虽是明君,却也有在权臣霍光的威压下虚与委蛇的不光彩,难免让人联想到了皇帝在长孙无忌等权臣的威慑下装傻的经历。
霍光并没有谋反的迹象,所以得了善终;但长孙无忌也没有谋反的迹象,却被皇帝干掉了。
一比较……皇帝还不如汉宣帝。
王忠良眼皮子狂跳,“李员外郎,赶紧出去!”
李敬业兀自不肯,“陛下,臣记得皇帝昏聩就是从猜疑忠臣开始的,陛下如今……”
“出去!”
李治的面色发黑,随即李敬业被赶了出去。
“陛下!诸葛亮说要亲贤人远小人……”
李敬业的声音滚滚而来。
王忠良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帝一眼,担心他会大怒。
可皇帝的神色渐渐柔和。
“当年朕在宫中被人无视,遇到了委屈也不知向谁倾诉……更无人帮忙分辨。”
王忠良松了一口气,“这李敬业说话……难怪英国公经常被他气个半死。”
李治也笑了笑,“憨直之臣。”
有内侍进来,“陛下,那李敬业叫嚷着要乞骸骨。”
王忠良和他面面相觑,想到李敬业那宽厚的身板……乞骸骨,你祖父都还在兢兢业业的为官任职,你一个小年轻……
……
“小贾!”
许敬宗急匆匆的来了贾家。
“许公。”
贾平安正在看老大操练,见许敬宗来了就带着他去了书房。
“那个妇人说是中毒了,有人说是你下的毒。”
许敬宗气急败坏的道:“老夫和李义府大吵一架,那个贱狗奴倒是没敢说你里通吐蕃,不过却说你胆小如鼠,竟然令人下毒,想毒死那个妇人。”
贾平安无语。
我一直在家啊!
而且这事儿一看就是污蔑,若是妇人不倒下,这事儿就是个笑话。
“这妇人的病倒……怕也不简单。”
贾平安问道:“医者们如何说?”
许敬宗无奈的道:“等死。”
卧槽!
这特娘的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果然是好手段。”
外界都说贾平安会惶然不安的蹲在家中不敢出门……
午饭后,贾平安就带着两个孩子出发了。
“今日咱们去曲江池野炊。”
“好!”
两个孩子欢喜不已。
“阿娘去不去?”
贾昱很有孝心。
卫无双摇头含笑,“阿娘不去,你只管去。”
苏荷咬牙切齿的道:“兜兜没良心。”
兜兜这才细声细气的道:“阿娘,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黑心棉!苏荷气的仰倒。
等他们父子三人出门后,苏荷才恼火的道:“此事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郎君割据称王,他若是要称王,定然也会先把兜兜接过去再说……这事没影呢!”
“就是恶心人的。”卫无双也颇为不满,“别说是称王,你让夫君去做宰相他都能跑了……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当然也有明白人,譬如说任雅相。
“这不是胡诌吗?”
任雅相在兵部破口大骂,“哪个贱狗奴想出的恶心主意?贾郡公连兵部侍郎都不肯好生做,你让他去做什么王,整日做事……他会干?”
是啊!
那个经常用修书为由旷工的贾郡公……他会想割据?
“定然是污蔑。”
“贾郡公出门了。”
贾平安出门了。
两匹马,他带着闺女,老大骑着那匹神驹的种,缓缓跟在身边。
说是骑,可贾昱的腿太短了,所以就是坐。
一路到了曲江池,他们寻了个地方,旋即把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