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凶悍无比,大晚上就出来”
贾平安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
当看到一户人家的外面写着三个大字时,他知晓这便是了。
做法事!
三个大字写的不错,很是醒目。
“青衣!”
贾平安扯着嗓子喊道。
“谁呀?”
范颖从房间里探头出来。
“贾郡公?”
魏青衣在屋里盘膝而坐,眸色平静。
她缓缓起身穿鞋,随后出门。
“贾郡公。”
这妹纸看着又多了些出尘之意。
“青衣你这是要出家了?”
太可惜了吧?
魏青衣抬头,幽深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出家在家都是一样,心中追求的是道,走到哪都是道观。”
啧啧!
这是看山不是山了。
和大多数老父亲一样,范颖警惕的问道:“贾郡公这是来寻老夫?”
“不该是贫道吗?”
贾平安觉得这个道人在长安城中混的如此之好,只能说明一件事:太过矜持没好处。长安城中的道人一矜持,生意就被范颖抢了不少。
“贫道老夫都是称呼,去纠结称呼,非道也!”
范颖的卖相颇为出尘,加上一开口就是道,就是超脱红尘的话,换个人真会被他给忽悠了。
“青衣,有个事请你帮忙。”
“何事?”魏青衣一头长发随意的挽在头上。
“有个人我拿不准是不是凶人,你可能看出来?”
“不能!”范颖抢先回答了,他盯着贾平安,“看了之后不管对错,传出去对青衣没有半分好处。”
魏青衣一双明眸看着贾平安。
“这是私事。”贾平安觉得范颖想多了。
“私事也不成!”
范颖护犊子的姿态让贾平安想到了阿福护着家里两个人类幼崽的事儿。
“师父,你先进去吧。”
范颖不情不愿的进去了。
魏青衣淡淡的道:“面相之事半虚半实,一个人什么命,其实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凶狠的人面带戾气,这等人若是不知收敛,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善心的人与世无争,自然能得了善终”
你这话贾平安怼人的习惯发作,“可有些善人却家破人亡,何解?”
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
魏青衣白嫩的脸微微转过来,看着他说道:“那等只是极少数。凶狠的人迟早会倒霉,慈善的人会得到回馈这是从言行和长相上看出来的。所以所谓的相士,必然是五感敏锐,能察觉到这人的气息。或是戾气横生,或是从里到外都是那等平和的气息”
原来这便是相术?
贾平安恍然大悟。
“可有人说眉毛这样的会如何,嘴歪的会如何”
比如说眉毛搭桥,又赌又嫖。贾平安经常担心自己的眉毛在眉心处回师。
魏青衣微微一笑,红唇轻启,“终南山上人不少,到了长安之后我喜欢在各处转转,更是见到了不少人。那些所谓的面相实则无稽。你所说的嘴歪之人长安城中就有,可依旧安居乐业那等鼻梁矮塌之人也有不少,依旧幸福美满不可用少数来定论多数。”
这妹纸
贾平安干咳一声,“我那边有个人,你去帮我看看。”
魏青衣看着他,看的贾师傅心中发虚。
“好!”
晚些二人到了永平坊。
包东和雷洪迎过来,二人看了魏青衣一眼,只觉得这少女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人。
“就在前面。”
前面一户人家看着还不错归顺的高丽上层都能保住自己的财物,所以到了长安后依旧过的很滋润。
魏青衣皱眉,“要见到人才好辨认,如何进去?”
可这户人家大门紧闭,怎么进去?
贾平安随口道:“去看看。”
魏青衣看了他一眼,“翻墙?”
这妹纸虽然心思晶莹剔透,人事透彻,不过对于许多事儿却知之甚少。
呯呯呯!
雷洪上去就捶打着大门。
“谁呀?”
里面的大唐话有些夹生。
“金吾卫的,开门!”
大门开了,一个仆役看了外面一眼,雷洪扯扯脸上的胡须,“叫你家主人出来,我等要例行问话。”
仆役点头哈腰的应了。
就这?
贾郡公这人行事有些霸道,欺负这些高丽人看着竟然没当回事。
魏青衣心中想着这个事儿,就说了出来,“为何欺负他们?”
妹纸你太单纯了贾平安说道:“这些人心思叵测,他们不是百姓,而是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