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顿时觉得茅塞顿开,你等才是行走于迷途之中而不自知。”
他竟然要拜我为师?
四十岁的人了,让永远十八的我情何以堪呐!
要不,婉拒吧。
贾平安刚想开口,却突然心中一动。
这人是国子监的主簿,也算是新学和算学的对头,现在对头反正……要瓦解敌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感召他们。
看看,国子监主簿竟然被我贾平安的德行和学识给折服了,这个比什么广告都令人震撼。
该死的,慈祥是什么样的?
贾平安想了想自己每日对两个孩子的笑容,就微微一笑。
尉迟循毓嘟囔道:“先生怎么像是宠溺的笑。”
“你这般好学,我也颇为感动,可……”
欲擒故纵!
这是必备的手段。
郭昕一听就急了,“武阳公为何不肯收了老夫?你以前说过有教无类,老夫今日诚心拜师,老夫在此发誓……”
他举起右手,肃然道;“若是对先生不够恭谨,若是对先生不够诚心,不够孝顺,天打雷劈。”
这个誓言让人震动。
可……我不需要你的孝顺啊!
贾平安的嘴角抽搐着,担心再耽误下去,这厮会做出更让人无语的事儿来,就叹道:“既然如此……我便收了你。”
郭昕狂喜,起身再拜:“学生见过先生。”
“郭昕!”
王宽的声音中带着煞气。
老夫是祭酒,你只是主簿,今日你让国子监没脸,回头老夫让你没脸!
可他突然想起一事,面色大变。
郭昕的舅父在朝中……当朝吏部侍郎程远泽。
你动我外甥,老夫便动你!
吏部侍郎出手,你这个官好坏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敢动,不敢动!
王宽看着贾平安,眼神不善。
“武阳公今日出了好大的风头,想来此后步步高升,宦途顺遂。”
山东士族的开门炮哑火了,回过头怒火会冲着谁发泄?
你在作死!
皇帝都拉不住的那种!
“闪开!”
前方有人喊道。
数十骑出现在了算学外面。
他们护着一辆马车缓缓进来。
“是宫中的侍卫!”
众人不禁心中一凛,旋即揣测来的是谁。
难道是皇后?
皇后对贾平安堪称是关怀备至,知晓今日的事儿,定然会来为阿弟撑腰。
但又能如何?
王宽的眼中多了阴郁……那些士族连皇帝都不放在眼中,皇后……算个屁!
马车近前,一个内侍过来掀开帘子。有人弄了凳子来,一边一个侍卫,伸手准备搀扶。
不对!
若是皇后的话,这些侍卫哪里能触碰?
王宽只觉得脑门要炸了。
一只小手伸出来,接着……
李弘探头出来,好奇的看看众人,看到贾平安后,不禁笑了。
舅舅看着好威风!
“竟然是太子?”
王宽心中巨震。
太子来此作甚?
难道……
李弘下了马车,被众人簇拥过来。
众人行礼。
“见过殿下!”
“免礼!”
王宽拱手,“殿下来了此处,国子监下不胜欢喜,还请殿下去各处巡看一番。”
赶紧走吧小祖宗,你在这里老夫心中发毛。
他不知晓李弘的来意,但却隐隐觉得不是好事。
“这里……孤听闻算学已然脱离了国子监?”
贾平安想捧腹大笑。
我的大外甥牛笔大发了。
这里不是国子监,你为算学的人做主,问过他们吗?
王宽面色微青,“臣……”
李弘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今日听闻新学与算学在此处辩难,孤在宫中也颇为心向往之,于是便请示了陛下出宫来看看。”
“孤听闻治学要直,谁有道理便是谁为先,今日谁有道理?”
怎么感觉太子是来打脸的?王宽:“殿下,臣……”
“你有理?”李弘微笑问道。
王宽被堵住了。
一个学生举手高呼,“殿下,今日武阳公授了为官之道一课,其中一番话让我等深受打动,后来又授了世界一课,破开虚妄,让我们得以窥看世界的本源……今日武阳公有理,大获全胜!”
李弘看着贾平安,“武阳公,可是如此?”
我是个谦逊的人啊!
但大外甥这个诱导,我也无从选择。
贾平安笑道:“正是如此。”
舅舅果然厉害呀!
李弘心中欢喜,“武阳公学问精深,这些时日为孤授课,孤所获良多。孤也颇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