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居之后按理该被官配,可姚五娘在村里地位高,谁敢给她强配?
姚五娘问道:“你叫什么?”
我该说自己叫做什么?
说本名会被怀疑,随后被弄回长安。
李敬业暗自下定决心:我不会向阿翁低头,死也不低头!
那我叫做什么?
“我叫贾平安。”
这个名字应当没人怀疑了吧?
“贾平安,这个名字不好,假。”
姚五娘招手,“跟着我来,有吃的。”
姚五娘是寡妇,这个季节地里的活多。李敬业被赶着忙碌了好几日。
“力气大,大的吓人。”
姚五娘眼波流转,仿佛要滴出水来。
男人,力气大了才好啊!下地能干活,晚……
“老实的不行。”
李敬业吃的多,但架不住做的也多啊!
晚他自己一个房间,睡得鼾声大作。
半夜,有人敲门。
李敬业瓮声瓮气的道:“谁?”
“我!”
姚五娘的声音听着有些荡漾。
这等小年轻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穿的比较少,半夜时分依旧有些冷。
“干啥?”
老娘想……
姚五娘怒了。
“你先开门。”
李敬业开门,一团火就扑进了怀里。
甩屁股?
李敬业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然后把姚五娘推了出去,把门关。
第二日,他的待遇就变了。
吃的比狗差,干的比牛累。
“吃吃吃!再吃就报官!”
李敬业躺在床,觉得自己该走了。
但是没钱啊!
这一路去西域太远了,靠打猎不可能坚持到地头。
但不走……
不走更膈应。
姚五娘不是他的菜,否则也能甩个屁股。
做人,要有原则!
连续干了几日,姚五娘家中的活儿竟然干完了。
“村里有磨子,去,把麦磨了。”
磨房在村子的西边,李敬业背着麦子过去。
一行人路过村口。
“买些干粮再走,等等……”
贾平安目光呆滞。
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他带着人沿着山路到了这里,本想直接去关口,可没想到……
那个身板太熟悉了。
竟然在这里干活。
贾平安下马,悄然跟在后面。
“谁?”
姚二郎带着人来了。
贾平安径直过去。
姚二郎刚想发飙,包东冷冷的道:“官人办事。”
姚二郎打个寒颤。
贾平安悄然跟在了李敬业的身后。
“那人……他跟着贾平安作甚?”
“他叫什么?”包东一脸懵逼。
姚二郎说道:“他说自家叫做贾平安。”
坑爹!
包东的脸黑了。
到了磨房,李敬业拉磨,姚五娘放麦子。
姚五娘黑着脸,“晚开着门。”
李敬业坚定的摇头,“不开。”
不是自己的菜,甩屁股都没劲。
姚五娘冷笑,“我知晓你杀了人。你从长安逃出来,可你没有过所,天下之大,哪里是你的容身之地?你不从了我,回头就报官!”
李敬业木然,“我和你甩屁股……家里不会同意我娶你,所以你死心吧。”
姚五娘冷笑,“你家多有钱?竟然这般倨傲!不是我吹嘘,我家中不但有田地,磨房也是我家的,每年凭着磨房就能挣不少钱。”
“我家很有钱。”
李敬业推着磨,觉得姚五娘想太多了。
但我该怎么办?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没有动摇去西域的决心。
“你家能有多少钱?”姚五娘骂道:“回头让你看看我存的钱,只要你从了我,回头你就能在这里安家,从此无需担心被抓……”
那我不如回长安!
李敬业压根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说!从不从?”
姚五娘威胁道:“不说就报官!”
李敬业叹息一声,“又该走了。”
这几日他偷了些盐,不,是自己干活换来的。
凭着这些食盐,他能坚持几百里地,随后再想办法弄钱。
就这样了。
“咳咳!”
熟悉的声音让李敬业身体一松。
“那个……大姐,你年岁大了些,老牛吃嫩草不好。”
姚五娘怒,回身见是个陌生的男子,就尖叫道:“哪里来的野人!二郎!二郎!”
姚二郎蹲在边,一脸苦笑,“姑母,动不得。”
“为何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