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没在意。
等半个时辰不到你自然就走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程达看了一眼,发现秦松依旧神采奕奕。
“可是武阳侯回来了吗?”
程达摇头,“还没回来。”
你要不……先回去?
秦松坐下,“如此我继续等。”
一个时辰过去了。
程达再看一眼,精神抖擞。
不妙!
他去寻了明静,“那人一直在等候,可武阳侯定然不会回来了。若是被发现……”
娘的,贾平安借巡街的借口早退,咱们还得帮他遮掩。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明静怒,“叫人去他家把人弄来。”
贾平安到了百骑时,已经开始下衙了。
秦松依旧精神抖擞,行礼,“多谢武阳侯相救之恩。”
这人有心。
贾平安和他一路出去,说些火药的事儿。
“几个简单的东西组合起来竟然有如斯威势,下官觉着这便是天地奥妙。”
此人如此执迷于火药,贾平安自然要顺水推舟。
“世间万物的奥妙人类能察觉的不过是亿兆之一,譬如说火药为何越琢磨越厉害?配比不同,以及形状不同。”
贾平安只知道颗粒火药的威力会更大,却不知道原理,但并不妨碍他给秦松丢下颗种子,“譬如说火药如今是粉末状的,若是颗粒状的呢?”
秦松陷入了沉思。
贾平安悄然走了。
他对火药真的没研究,只知道大致的情况,所以还得要倚仗那些官吏和工匠去琢磨。
出了皇城,他看到了高阳。
“说是陛下发病了。”随行的侍卫解释着。
二人相对一视,高阳随即进宫。
宫中,寝宫内,地是一份奏疏,李治捂着头躺在榻。
几个医官在边嘀咕。
“高阳公主来了。”
高阳一阵风般的冲了进来,“皇帝如何了?”
王忠良迎来,低声道“陛下先前被气坏了,头晕目眩……”
几个医官还在嘀咕,高阳走过去,“如何?”
一个年长的医官苦笑道:“公主,这阵子陛下一直没犯病……”
“不犯病就是你等无能的借口?”
高阳怒火中烧,“可有法子?”
几个医官摇头。
“公主,已经在煎药了。”
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无用之极!”
高阳拂袖过去,走到榻边,俯身看着李治,“那些人都巴不得看着你病倒,如此他们才好下其手。你偏生要被他们激怒……”
她忍住了呵斥,过去捡起奏疏。
奏疏是一个宗室的,说的是褚遂良的事儿。
“为褚遂良鸣冤……”
为褚遂良鸣冤也就罢了,竟然还说皇帝为女色而弃忠臣,自毁长城。
这用词之激烈,高阳见到都气炸了,难怪李治这个当事人直接发病。
“贱人!”
高阳把奏疏一扔,旋即出宫。
……
晚安!